“就像您猜测的,如果世界是由一个最基本的元素组成的会如何呢?”安心问道。
“会如何?”梭伦想了想说道,“并不会如何。世界还是有汪洋的大海,有高耸入云的山峦,有一望无际的森林、草原,有荒无人烟的沙漠。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大地上,过着或欢乐,或悲伤的日子。时光短暂,一眨眼的功夫,一群人就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而那些流着鼻涕光着脚奔跑的少年们却长大成人,代替了先人们的位置。世界不管有没有一个最基本的元素,但由这个元素演变成的生活,总是如此。”
“太,太精彩了。”安心竟然听得有些入迷了。
论知识结构,或者说论知道的事情安心自认为比梭伦多出太多了。毕竟自己来自23世纪,可以说是一不留神就站在了无数巨人们的肩膀上。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绝没有这个两千八年前的人深刻!
也就是说知识的广度一直在随着时代而发展,但看待世间万物的深度却没有?
“那必须的!”伟大的导师梭伦傲然说道,他好像从来就不知道谦虚是什么?
安心竟然有些喜欢这种性格?
本来嘛,谦虚未必是一种美德。只不过是谦虚在东方国被粉饰成一种美德,在很多年内压抑了大部分人的个性,得到了畸形发展的机会。谦虚使人进步就更加可笑了,只有个性与锋芒才能促使人进步,而谦虚无非就是给愚蠢的人多增加了一个所谓的美德而已。
当然,这只是王安心的个人看法。
“让我们回到乌龟的问题上。”安心缓缓说道,“倘若这世界真是由最基本粒子组成的,那么这个粒子一定是不能再分割的吧?”
“当然,如果还能分割算什么最基本粒子?”
“那么,空间或者说是距离能否认为也是由这个最基本粒子组成的呢?”
“当然……”话刚出口,伟大导师梭伦就沉默了,堆满络腮胡子的脸也开始凝重起来。
安心知道,他渐渐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如果说世间万物都是由一个最节本元素组成的,那么这看似连绵不绝的大地其实也是成割裂状态的?”梭伦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安心在耐心的等待着。
“不管那么细微,但这片大地也是由一个又一个的元素堆叠而成的,而这最基本微粒的长度就是这世界中长度的极小值?”梭伦开始抚摸起自己的胡子来,“毕竟这微粒再也不能分了。所以,追赶乌龟的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对。”安心点头说道,“我是这样理解的,距离不能无限分割,当人与乌龟之间的距离达到那个最小值时,人马上就会追上乌龟。因为下一瞬间人可以轻易的移动一个最小单位,但乌龟不能。因为乌龟的速度只有人的十分之一,而这时候已经没有空间可以让乌龟继续分割了,它只能移动一个基本单位,或者就是一动不动。这就好比一个上楼的阶梯,你可以一下子就迈出三凳,也可以一凳一凳走,但你就是无法走半凳。”
“有点意思。”梭伦赞赏的说道,“从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安心说道,“究竟是不是这样还很难说。”
“一定是这样!”梭伦大声说道,“我们都知道在现实中人一定能够追上乌龟,即使是你这两条小短腿也不会例外!”
“小,小短腿?”
“但演绎到逻辑上就变成了人永远都追不上乌龟,逻辑推演与现实起了冲突,那么一定是推演在过程中出了问题。”梭伦大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推演的不对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个无限分割上。只要明确距离存在一个不能再分的最小值,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对对。”安心连忙点头称是。
其实安心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被数学家用严谨的方法解决了,但自己这个解释倒也不坏?
虽然自己并没有顺着题目给出真正的答案,自己只是在题干上画了一个圈并告诉对方这样想是不对的。这就相当于在做题时大声告诉出题人这道题出错了,并使出浑身解数让出题人相信。先下手为强消灭了这道题,自然就不需要给出答案了。
“你很有智慧。”伟大导师梭伦忽然说道。
“哪,哪里。”安心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能够被一个仿佛从传说中走来的古代先贤夸赞还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
“现在,我来告诉你些特别的事情。”梭伦忽然严肃起来。
安心立刻正襟危坐并竖起两只耳朵。
“我的老师曾经告诉了我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梭伦一边说一边把玩起桌子中央那只古色古香的花瓶来。
“亚特兰蒂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困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中,但还是有办法进入那个世界的。”
“什,什么?”安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是神的旨意,也许是亚特兰蒂斯人自救的方式,在古地中海一带一直以来都有流传着一个奇异的传说,”梭伦边说边将花瓶中的小花取了出来,然后在安心面前晃了晃,“只要集齐七朵由大西洲石做成的七色花,就能够打开时空之门进入真正的亚特兰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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