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面露惊讶,忙道:“大帅且说无防。”
邓九公沉吟道:“余化将军本在大人麾下效力,被本官暂借往西岐军营,如今战事结束,理当归还。他在本官帐下屡立战功,故升为前将军,韩大人不可因他归营,降其职位。”
韩荣听了,心中大喜,余化可是余元的高徒,道法不凡,有他在,汜水关多了几成战斗力,“大帅放心,余化大帅是前将军,在我这里一样是。”
邓九公点点头,看了高继能一眼,又道:“还有高继能将军,还请韩大人多为安排。本官此去朝歌任职,一时半会怕是没战事安排,高继能深知兵法,怕埋没他的才华,故打算让他留在汜水关,协助韩大人你守城。”
韩荣一脸爽快地道:“下官全凭大帅作主,能得高将军这种大将相助,这汜水关稳若泰山。”
他巴不得邓九公将手下所有将领都留在汜水关,这样,哪怕姜子牙他日卷土重来,自己也不惧他半分。邓九公麾下诸将,那都是跟西岐打过硬仗的人,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人,对西岐将领知根知底,用起来也顺手。
邓九公有些诧异,原以为要多费一番唇舌,哪知韩荣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兵马大元帅的头衔真有那么好用么。若真是如此,自己可要好好利用一下。
这时,韩升、韩变两兄弟一脸兴奋的进来,见到法戒更是一阵激动,虽十多年未见,但他们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忙上前跪道:“徒儿见过师父。”在二人心中,法戒于他们有授艺之恩,理当以师礼相待。
法戒脸色微微动容,道:“你们不必行礼,当年我受你们一碗斋饭,教你们本事,恩情两清。”
韩升昂然道:“师父乃当世高人,嫌我们资质愚钝,不肯收我们为徒,我们兄弟理解。只是我们的本事由你亲手所授,心中早把你当成师父看待,理当受我们一礼。”
法戒颔首道:“你们二人如此知礼重道,也不枉我授艺一场,只是你们与我无缘,做不成师徒,不可强求。”他收有一徒彭遵,如今在界牌关任先行官。
韩升和韩变一听,不禁大失所望,他们二人见识了法术的神奇之处,做梦都想拜一位大仙为师,可好不容易盼来法戒,结果不肯收他们。
韩荣面色有些尴尬,训斥韩升兄弟俩:“还不退下,邓大帅在此,岂容你们兄弟俩胡闹。”
韩家兄弟一听邓九公的名号,心中肃然,好奇地看了邓九公一眼,便老老实实退去。他们对法戒只是尊重,但对邓九公却是崇拜。
韩荣干笑道:“犬子顽劣,失礼之处,还请大帅见谅。”
邓九公笑道:“无防,我观二位贵公子乃性情中人,便如一块璞玉,稍经打磨,能堪大用。韩大人,依我看,贵公子他日必然青出于蓝胜于蓝,成就远远超过你啊!”
韩荣一听,面带红光,笑道:“大帅过奖了!”
自己的儿子能受邓九公这般称赞,韩荣心中颇为高兴,当父亲的,谁不希望一代比一代强,自己年老体衰,韩家这份基业迟早有一天要交给韩升、韩变打理的。
“韩大人,饭也吃过了,我这便要起程了,余化和高继能就请大人多为照顾了。”
韩荣道:“大帅放心,我一定妥善安排。”
邓九公点点头,让陈奇去城外集合兵马,稍后便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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