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想了想,道:“在下以为,冀州侯未动手,我们不宜动手。我们拿下兖州,实力大增,即便面对苏护的同盟军,实力仍战上风,所以没必要采取奇袭。况且引来朝廷兵马前来,对我们来说并非一件好事。”
对于邓九公的心思打算,郑伦勉强能猜出一二,这阶段说什么也不会脱离朝廷。
马善见郑伦不同意出兵,不禁苦笑一声。
崔英点头道:“郑将军说的不错,若苏护派兵来袭,我们引全城兵马与他激战便是,胜负全凭实力。他若不挥师来攻,我们可以暗中发展国力。”
北疆诸侯林立,若想进取天下,必先消灭那些敢与崇城为敌的对手。
……
牢房,房间阴暗潮湿,散发出一阵霉味。土行孙泥丸宫被定,又被强行服用了毒药,别说他没有这个本事逃跑,有这个本事他也不敢一走了知。
他没想到,自己冒着性命危险将《传道经》传给了邓九公,邓九公却没有履行诺言,反而将自己关于牢房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下山了。”
土行孙不禁叹息一声,在邓营时,自己在战场上大展神威,连哪吒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结果加入西岐阵营不久,寸功为立,反而成了阶下囚,还真是世事无常。
“隔壁的老兄,这世上哪就有后悔药吃,你抱怨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接受你囚徒的身份,在牢房待久了,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土行孙眉头一铍,喝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对我说教!”
那边一阵沉默,接着肆意大笑,笑容中有凄惨,“我么,我是北伯侯崇黑虎的儿子。”
土行孙大吃一惊,不解道:“你是崇应鸾,怎么被关在这里,莫不是触犯了你父亲,受了惩罚。”在西岐相府议事,听姜子牙谈起北疆方面的局势,所以土行孙知道崇黑虎父子的事。
崇应鸾苦笑道:“我父亲对我一向疼爱有加,又岂会将我关进这里,整日与老鼠蟑螂为伴。”
崇黑虎死后,他被请出豪宅,关进牢房,每日三餐吃剩饭剩菜,起初,他愤怒,发泄,将饭菜倒在地上,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无人理会。试过几次后,他接受了囚徒的命运,在等死的过程中苟活。土行孙沉默,他昨晚睡觉,有好几只蟑螂在他身边爬来爬去,还有老鼠发出吱吱叫的声音。他往高高的窗户看了一眼,眼中一片向往之色。
良久,他才道:““那你为何在此。”
“我父亲被邓九公所杀,我便成了他的阶下囚。”
土行孙心中一凛,他的处境比崇应鸾好不到哪去,一样都是砧板之肉,邓九公若心情好,自己或许能苟活一段时间,心情不好,自己只怕难逃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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