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青华的嘴里是抠不出营养的,倒不如自己转转。
“寝宫,挺大的。我还未仔细瞧过呢。”他瞧着我只当又在作怪便没有接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
整个寝宫里没有任何跟女人相关的物件或者疑似物件。
他虽然是帝君但整个寝宫里摆设却不多,自打上回嫌弃过他的上品白狐毛地毯后也撤了去,偌大的地方除了玉案软榻外只有内里放着一张龙床。或许就是这么个理儿,等你权力无边金帛成山取之不尽的时候倒不大想再用金贵来包装自己的生活了。
由此可见,我的钱还没有多到一定程度。
搜寻一番无果后便坐着凳子趴在了玉案上,青华的左手翻动着书页,若是我睫毛再长些眨巴眨巴也能碰到他的手了。
瞧见我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一副好死赖活的泼皮样儿摊在旁边,伸手取了砚台用力搁在我眼前,又拿了墨块搁在了砚台边上,正好挡住了砚台上刻着的“正大光明”四个字。
分明是让我这个闲户磨墨的意思。
此路不通,只能另寻他法了。问公孙喜倒是方便,不过他是青华的内侍,说到底是青华的人。别画虎不成反类了犬,搬起石头砸却了自己的脚。
我眨巴着眼睛只当做没看见,不解的问:“君上,我的扇子什么时候才给我?”
只瞧见他默默叹了口气,将砚台移做别处。朝外唤道:“公孙,拿太史经的折扇进来。”
公孙喜拿着锦盒进来时满目已然是历经百战见惯不怪的神情。就像一个人看到一只公鸡和一只公白天鹅日日亲密的玩耍。自然,外人瞧着是两只品种不同品阶不同的雄性在交配。
此中的深意,我这个当事人还算略知一二。
拿了锦盒自然要溜出宫。
今日虽有不顺但心情还算大好,白得了把极品扇子甚是开心。辞了轿夫一个人在大街上往家晃荡着。
还不知道这把扇子怎么样,他说要比我那把破落户好些。不如先看看。将木质的盘扣从锦缎环里抠了出来,翻开盖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岂止是好了些。
太史着墨不用重彩,这把扇子却极尽雍容华贵。色彩之艳丽前所未见,画工自然不必多说。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好一上品的扇子。”
“我这个老太婆拿个物什跟你换怎么样?”
抬头间居然是位老态龙钟的婆婆。
确是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位这样的人物。
这绝世罕见的扇子任是万金我也是不愿意换的。何况是位衣着寻常的老阿婆,能拿什么换。正想寻了法子打发她走恍然间却瞧见一条腰带握在老阿婆手里。
五彩龙凤锦带!
是昨夜梦里出现过的,系在青华腰间的五彩龙凤锦带!
我好似瞧见了破解这怪梦的法子。
不过只恍了一会儿神,那老阿婆却以为我不愿意卖转身走了。
人海茫茫。
我顾不得将锦盒的盖子扣好,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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