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斗篷和白龙正缠斗在一起,而塌陷的冰壁几乎已将半个冰洞填满。照这样下去,就算黑斗篷不被白龙所杀,也会被冰层掩埋。
以黑斗篷的身手,刚才完全可以轻松脱身。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为了保全我们,用自己的生命当诱饵,去引开白龙。在危险和死亡面前,他所展现出的是一种侠客豪杰般的慷慨和大义。
千古艰难唯一死,可他不怕死,敢去死!
我忽然觉得,这个古怪的少年并不像表面那么冷峻,他的血仿佛比任何人都要炙热!
我回过头不忍再看,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泪。蓦然想起野牛沟那一夜——漆黑的夜色下,黑斗篷独自坐在石头上,孤独得像是一只雪鹰,可眼里的悲伤和忧郁,却比夜幕下的雪山还要深沉。
“快走!”老库一边扣紧腰畔绳索,一边催促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大喊一声,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出去。接着一步踏上冰壁,开始向上攀爬。
我和老库沿着斜璧爬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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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早已等待多时的陈教授一脸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楼同志和竞顾问呢?”
这时,冰洞内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冰斗也随即摇晃起来。陈教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还好邢然在一旁扶住了他。
“你俩倒是说话呀,你们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邢然大声道。
我感觉到脚下倾斜的冰壁有如夏蝉振翅般不停晃动,并且隐约有“格格”低响,这些都是冰层塌陷的前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快走!”
不由分说,我和老库迅速钻出冰洞,一左一右扛起陈教授便爬出冰斗,向北而去。邢然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紧紧跟着我们。
天色灰蒙蒙的,已是傍晚时分。好在暴风雪逐渐转小,死亡谷里的能见度并不是很低。
约莫走了四五百米,身后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转头一看,整个冰斗已然塌陷下去,冰洞入口被层层坚冰完全封死。周围倾泻而下的积雪正从冰层缝隙中不断灌入。
我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不由得瘫坐在地。那些断裂的冰层随便一块少说都有几百斤重,再加上不断涌入的积雪,很快便会将整个地下冰洞完全填满。到时候,就算黑斗篷身手再好,存活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什么,楼小佳死了?姓竞的……竞顾问也没出来?”
邢然得知冰洞内发生的一切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种情况恐怕是出不来了……”陈教授眉头深锁,可脸上丝毫没有失去同事的悲伤,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隐怒。
“老师,姓竞的要是死了,那我们的钱……”
“住口!”陈教授突然给了邢然一巴掌,慈祥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怒色。
邢然自知失言,连脸都不敢去捂,闭上嘴不再说话。可眉宇间的那股惴惴不安的神色,却依旧挥之不去。
我从未见过陈教授发这么大的火,也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发起火来居然像是一头怒狮。
可比起这些,最让我疑惑的还是他们对黑斗篷的态度,和刚才邢然所说的那句话。我不由得心想,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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