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宿主。本系统没有擅改命运的能力以及权利。所以，自己长的命格，请含泪承受吧。”
系统头一次出现了明显情绪波动，似乎对于殷洪的质疑有所不满。
“这么说来。我若是不找到一具新的外道魔体，这身修为将再无寸进的可能？”
殷洪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之前才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是的。宿主。命格是这世间最坚固的牢笼。哪怕是本系统，也只能利用规则漏洞绕开它的限制。这也是本系统名字的由来。逆者仙，顺者魔！本系统是顺应规则的产物，所以属于‘魔道’。”
系统再次做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就魔道了？那仙道又是什么样子？”
殷洪微微一愣，条件反射的问道。
“命格的限制一共有四种规则。分别为‘道阻’，‘天谴’，‘地陷’以及‘人灭’。就拿宿主您来说。如果您是仙道修士，当您达到先天命格上限之时，命运便会降下这四种灾劫。熬过了，您的命格便会上升一层，熬不过，就身死道消，默然湮灭。”
系统回道。
语气中透露着对仙道的不屑。
“每提升一个小境界，就要遭逢一次灾难？我的天？这也太惨了吧？”
殷洪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也正是本系统接下来要说的重点了。理论上，宿主获得的每个外道魔体都是宿主的肉身。但一般情况下，还请宿主不要将满命格的魔体随意召唤到外界。因为满命格魔体一旦现世，命运便会自动衍生出各种灾劫前来阻拦宿主继续晋升。来的是‘道阻’瓶颈还好，若是‘天谴’神罚，我怕您性命不保。”
系统语气严肃了起来。
“我去！还能这样？难怪那些高阶修士总是在家自闭了，他们这是在避免遭遇‘天谴’与‘人灭’吧？那系统，我要是有足够的把握，是不是也能跟仙道修士一样，一步一步的突破自身命格的限制啊？”
殷洪再次瞪了瞪眼，恍然的同时，又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一次，系统沉默了。
足足过了五秒，它才终于开了口：“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们是魔道……”
“什么魔不魔仙不仙的？照你的逻辑，要是这世上没有仙品的命格，老子还不飞升了？老子才不管那么多！是仙是魔你们说了不算，老子说了才算。”
殷洪打断了它，随即关上了外道魔体面板，再次望向了孟飞宇。
“真好。”
望着孟飞宇笔直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殷洪吐出了这样两个字。
“真好？殷师弟你居然觉得这里很好？你难道忘了师长的告诫了么？欲望，是我辈修士最大的敌人！”
被殷洪这一声感叹惊醒，孟飞宇眉头一挑就望了过来，然后教训了起来。
他现在很不高兴，所以一时间忘记了殷洪早已脱离沧浪剑宗，再也不是他的那个小师弟了。
“额……我是说活着真好。孟师兄，我看你也别晃了，晃得我头都晕了。还是坐下来喝杯茶吧。这里的茶，可以静心的。”
殷洪有些无语，也懒得跟孟飞宇争辩，只撇了撇嘴，说道。
孟飞宇果然不晃了，直接在窗前坐了下来，不过五根指头却是不停的敲击起了桌面。
“……”
殷洪一脸无话可说，招呼着两个侍女给他弄来了两团棉花，然后扭了个身子，睡起了回头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孟飞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殷师弟醒醒！碧云居士已经同意帮你读取神识信息了。快醒醒！不可让居士久等！”
所谓居士，那是对筑基修士的恭称。
“唔……这么快？”
“还快呢！天都要黑了！快跟着这位童子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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