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气哼哼的问道。“孙承宗在干嘛?”
吴直连忙回道:“老将军将行辕设在德胜门,离战场很近。”
“瞧盼他干的好事,部下不合,发生火并,他竟然束手无策!”这一时间,朱由检有了派人前去替换孙承宗的想法。
曹化淳从小看着朱由检长大,见他那表情心中一跳,连忙说道:“麻登云守通州,不战而逃,老奴料想,定然是麻登云再次动摇军心,大战在即刘宇浩万不得以,这才斩之示众。”
“对,对,曹公公说的极是。”刘家是田妃、吴直一路,吴直没料到曹化淳会为刘家开脱,连忙附议。
“哼!”
见两位奴才都为刘宇浩开脱,朱由检的怒气稍稍消减了一分。
他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个暖阁里摆着两盆名贵的梅花,一盆是绿萼梅,一盆是玉蝶梅,都在盛开。
以前朱由检从来没有注意,现在才突然看见,并且闻见了它们的淡淡幽香,林应琼看见皇上望着玉蝶梅,脸上带着笑意,就指着朱红盘龙柱子旁边的一盆鲜花说:
“皇爷,这是昨天从草桥送来的一盆梅花,刚刚开放。”
朱由检看了一会,心里说:“这么好的花,朕竟会没有留意!”他称赞说:“很好,雍容华贵中有无限妩媚,什么名儿?”
“听说叫梅花三弄。”
“这名倒是新鲜。为什么叫梅花三弄?”
“因为它在清晨洁自如雪,已时以后变作嫩黄,午间又变一次,粉白中带一丝红晕,宛如少女双颊,一直到夜间都是如此。”
“是草桥送来的?”
“是昨天从草桥用暖车送来的。一共送来了十盆,有姚黄、魏紫、沉醉东风、杨家一捻红……许多名色,都不如这一盆梅花三弄最为名贵。
朱由检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说:“啊,草桥,真是好地方,可千万别被虏骑毁掉了,不然朕饶不了他们!”
吴直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上举,“皇爷,这是刘宇浩送来的文书。”
朱由检的情绪已经被梅花三弄平息了不少,他缓缓坐下,嘴里道出一个字。
“念!”
吴直拿起刘宇浩的奏疏,用富于抑扬顿挫的声调朗诵起来。奏疏中许多句子写得激昂慷慨,充满忠君爱国的激情,使吴直深深感动,不由得声音打颤,热血沸腾。
朱由检当然也很感动,一面听一面不住地微笑点头,眼睛里闪着泪花,同时心里说:“难得!难得!”
当奏疏读完以后,朱由检已经作出了重大决定,果断吩咐。
“去,快替我拟旨,这次战斗由刘宇浩亲自指挥,任何人不得命令于他。”
他恍然忘了,就在前些时刻,他还升起念头,着东厂和锦衣卫前去德胜门,将刘宇浩控制起来,治他以下犯上之罪。
“皇爷英明!”
曹化淳和吴直双双应命,心中皆对刘宇浩的做法感叹不已,看来他早就对麻登云起了杀心,这种望敌而逃的总兵,杀便杀了,只要有皇爷支持,兵部又能如何?内阁又能如何?
两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尽全力保下刘宇浩,作为内宫手掌大权之人,他们自然希望皇城稳固,东虏败归,皇爷需要这样的将领,需要这样的世家,才能稳定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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