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三月,雨落檐下,空气里都是阴冷的气息。
秦绯一身黑裙站在窗前,盯着细雨发呆,楼下隐隐传来哭声还有婆婆张桂枝的哀嚎声。
今天是大伯哥宋谨修下葬的日子,雨倒是应景了,从半夜起就开始下个不停。
秦绯结婚后跟宋谨修见面的次数很少,就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大伯哥快四十了还没有成家,是道路桥梁工程师,还是云城某大学的客座教授。
只是在参加海外学术交流时,飞机失事不幸遇难。
秦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宋谨修很陌生,可是他的死亡,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疼痛,心上像是布满荆棘,刺的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疼。
所以从墓地回来就躲进楼上这间很少有人来的收藏室里,按着心脏缓解这窒息的痛。
楼道里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有人进了隔壁的房间。
秦绯眨了眨眼睛回神,微微有些愕然,在这样的日子里,会是谁在家里做这种事情?
推开的窗子飘来隔壁断断续续的交谈:
“嗯......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都想死你了,你不想我吗?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然后是女人咯咯的娇笑声。
秦绯伸手握着窗棱,紧紧用力,直到指关节泛白才忍住自己冲过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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