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像个闷葫芦?”
“脑袋受刺激了呗!”
……
明承瞬间哑言,这句话可不好接啊,也只能是在心里苦笑一番,原来,以前的明承心理素质如此差劲。
“你二人也无需再争论,‘落晖关道’一事已过去两三年,想要还原当年的一切并非一朝一夕。”明朗随即也起了身,绕过饭桌直径向着一侧的花厅走去。
院中前厅很大,西头是饭厅,东头则是见客的花厅,两处厅堂并未做间隔,又因家具甚少的缘故,瞧着更觉空荡。
花厅规整排放着两排檀木高头背椅,气派且安逸,为了装饰便在墙边摆了两扇木槿花纹式的屏风,瞧着也怪素雅。明朗悠悠朝着一处高椅走去顺势坐下,旁边的高脚独案上摆着一株腊梅盆栽,枯长的梅枝带着些孤傲的锐劲儿,即便是花零几许,却也不妨碍它的美。
明朗从一早上就开始伺弄这株腊梅,要不是明承和黎夏川突然回来,说不定早就培上了土。
手里拿着个小耙子,轻轻一扒便将土给松开,手上不闲,这又侧头继续说起刚才的话,“此去楚陵,保不齐承儿又变了心思也不一定。”
这话虽不中听却也是事实,他那个朝三暮四的性子,谁知道明天又想出啥。
归池仍是紧绷着脸,快走上前依着明朗坐下,身子往前一倾隔着腊梅盆栽就要靠近,“你说说你这兄弟,到底为何故非要揪着一件板上钉钉的事儿不放。”
说话声自然是比外头的鸟叫还要细弱,只听得一团喃语,却不知具体说了些啥内容。
亘谷自然是不好奇,安稳坐在原处,只是微眯起眼瞧着那俩说悄悄话的人,却见一道影子攸得晃过去,身形轻盈可真如一道影那般。
明承站于两人身后,悄然贴近,“既然是板上钉钉又有啥好怕的,左右是查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嘞~不如也让我安心,以后出入玄鹰军也可挺直腰板,堂堂正正。”
“你瞧瞧~这副偷墙根儿的做派哪像是你们明府的公子。”归池一阵急话尽是嫌弃,一脸愁容更别提有多生气,咬紧了后槽牙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狠狠剜了一眼,又不觉长叹一声。
“不是明府就是不周山,小师伯您觉得是哪家的做派啊~”明承脸皮比城墙厚,嘻嘻笑着也自打趣起自己来。
明承牵起腊梅盆栽一根枯枝,无事的拨弄起,也不顾一旁花的主人是何感受,玩够了这才罢手,又开始纠缠起归池来。
“小师伯,此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一起走一趟楚陵!”不等归池回应,明承这就转身冲向亘谷张罗起来,“亘谷公子,此行可也少不了你……”
不过是跟去花厅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没成想坐在饭厅里的亘谷竟已是如与世隔绝,他不说一句话只是颔首将所有关注集中在饭桌上,偶尔抬手轻拨,不知是在扒拉些啥,明承可没功夫管他在干嘛,只觉自己被忽视而倍感尴尬。
明承开始有些心累,他不确定,将这么一群“不听话”的人聚在一起谋事到底对不对!他们的气性一个比一个高,性子更是一个比一个怪,制服他们是不可能了,恐有一日,自己要先被逼疯。
亘谷听到了明承的话,只是懒得理他,自顾自瞧着饭桌上摇出来的铜钱卦象,按着卦象所看此行顺风却也有水逆之象,不过,整体看来一无血光之灾,二无牢狱之祸,总之,并非险行。
明承如幽魂的走路方式实在吓人,亘谷正看着那方“水逆”所谓何事时,明承已悠悠飘来,脚下无声,不只是什么时候已走到了身侧。
“还是亘谷公子用心。”明承柔声细语的说起,“卦象所看,此行有何难处?”
亘谷最讨厌算卦时身边有人干扰,宽袖一挥这就收起桌上的两枚铜钱,声音高扬说道,“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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