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身边没有什么像样的物件也不打紧,哪还管什么香案仪式之类的,就在月光下起誓赌咒,义结金兰。
三个人都是同年,赵长信痴长几个月,张望之次之,刘玉亭最小,当下排定次序,“兄长”、“二弟”、“三弟”胡乱叫了一通,然后便嘻嘻哈哈地和衣躺下睡觉。
望着已经酣睡的两位兄长,刘玉亭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又想起了自己异于常人的悲惨家世,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关心自己的无非是数得过来的几个大人,因为年纪和经历的原因,平时自己也与他们很少交流,今天一下子多出两个同龄的兄长,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终于不再孤单了。
想着想着,有时他的思绪又一下子跳跃到了那天所救少女的音容笑貌上,幻想着还能在哪里偶遇上她一回,就这样东想西想一直兴奋到天色微明才沉沉睡去。
当天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晨,赵长信收拾衣装转回赵家大院继续练武,张望之和刘玉亭则留在澓家读书。
两天后的深夜,三个少年都过了刚结拜为兄弟时的新鲜劲,早已沉沉睡去。
就在这万籁俱寂、花好月圆的春夜里,澓家院墙上果然有了动静。
赵长信虽然已经睡着,但是他的内力随着勤于练功与日俱增,这一丝轻微的响声还是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他心中暗想,这帮贼子来得好快,赶忙悄悄叫醒张望之和刘玉亭两人,示意禁声,三人透过窗纸上的窟窿向外面偷偷望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一高一矮的两个黑衣男子从墙头上落下,落地时只发出了轻微的着地声,看来武功不俗,并非一般的官府缇骑捕掾。
两个人跳进院中停顿了片刻,见四周没有动静,便打了个手势分头在外院的各个房间开始搜索起来。
眼看其中那高个黑衣人就要搜寻到三人所居住的屋子了,赵长信赶忙示意刘玉亭躲到床下,他和张望之两人则一左一右猫腰藏在屋门两侧。
那人轻轻推开屋门,却不进来,先是向屋里张望,等到确认屋中没人之后才一个箭步蹿了进来。
高个黑衣人刚刚进门,猛然觉得腿部一阵疾风袭来,便知道不妙,也是他应变迅速,一个旱地拔葱,硬生生地躲过了张望之这一记早已准备好的扫堂腿。
只是他没料到门的另一边还有个人,脚还未落地,后背便中了赵长信迅捷刚猛的一拳,这拳结结实实地正中他背心。黑衣人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只觉得后背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喉头一甜,嘴里一口鲜血不由得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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