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觥筹交错之际,忽听见人群之中一个声音响起:“恭祝公主殿下早日回国,我兄弟二人久居中原,只怕到了贵国水土不服,还请公主开恩,允许我们留在大汉。可惜那皇帝小儿未被击毙,我们也不敢索要剩余佣资,只望公主赐予解药,彻底解了我们身上师蠺虫的毒性,也好使我兄弟二人在有生之年日夜为公主祈福禳灾。”
“是啊,恳请公主开恩。”
刘玉亭听这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依稀便是自己被擒之后与公主对话之人。
他不禁看了过去,只见说话的一高一矮两人正与自己相对,那高个子曾经在床下与自己虎视眈眈地对视过,他那双眼睛刘玉亭永远也不会忘记。
赵长信和张望之却是与这两人都交过手,虽然并未见过他们的真容,但事后听刘玉亭讲述也大概猜到他们就是那晚想对澓家祖孙图谋不轨的黑衣人。
车师公主还未发话,国师却抢先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说好的佣资,一钱不少都会付给你们。解药我这里便有,你二人这就拿去吧。”说着便伸手向怀中掏去。
那两人知道国师在这些西域刺客中的地位仅次于公主,听到他说剩下的钱一分不少可以拿到,还可得到去除身上剧毒的解药,不禁喜出望外,双双站起身来走到国师面前。
那国师见二人走近,突然抽出怀中之手,双掌齐出,分别击向二人脑门。
两人正在喜滋滋地等着国师拿出解药,哪里会料到他突然变脸,脑门登时被击中,身子齐齐飞出,摔到地上之后便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命赴黄泉了。
窗外的刘玉亭见此诡异离奇的场面,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所幸他刚刚要发出声音,便被张望之反应迅速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张望之看着大厅中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国师和那二人身上,似乎并没有人发现窗外的轻微异动,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叫好险。
大厅中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放下酒杯,一齐不解地看着国师,那公主更是蹙眉娇声喝道:“国师怎么突施辣手?这二人又不是罪该万死,非杀不可。”
“公主有所不知,他二人都是汉人,本不与我们同心,俗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几日朝夕相处他们又知晓了我们的底细,他日难保不把我们的身份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泄露出去,到时候将会对我车师国不利。趁我们走前,正好把他们除去,以绝后患,这刺杀大汉皇帝的罪名就再也和咱们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岂不妙哉?”国师得意洋洋地对着公主说道,对于他刚刚击杀了两个大活人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到两人已经毙命,那公主显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郑重说道:“等到我们出城之后,所有人禁止滥杀无辜。国师,你更不可像以前那样,随意寻找汉家女子侮辱糟蹋,如若不然,回去后我一定禀报父王,从严治罪。”
国师听到公主要禁止他渔猎女色,不禁脸色微变,说道:“要让我一日没有女人,那可如何忍受?”接着他又换作了一副嬉笑赖皮的嘴脸:“公主你又不肯屈尊服侍在下,让人干看着欲火中烧,难道还不能容我找些汉家女子聊以充饥解渴吗?”
“大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调戏本公主,我回去定要让你尝尝厉害。”公主杏眼圆睁,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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