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云秀是最耀眼的,哪怕心中有着初心的谢承文也不得承认,初心也毫不迟疑的献上自己的崇拜,完全没有任何的醋意和嫉妒。
初心忍不住兴奋的嘀咕着:
“怪不得萨拉托加和圣地亚哥一天到晚的幻想着要做明星呢,真的是很耀眼呢!指挥官。”
“呵呵,我觉得战斗中的初心最耀眼了。”
谢承文对此只能呵呵,什么萨拉托加小姨子,什么无脑的圣地亚哥,咱不认识,不认识啊!
“嘻嘻,初心最喜欢指挥官了。”
初心欢快的回答,跟着舞台上云秀同步哼唱的声音中洋溢的喜悦蹦跳着如同四散的珍珠。
说实话,谢承文对音乐的兴趣并不大,不过微讯加了云秀之后,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尴尬,谢承文紧急的下载了一大堆歌曲,为此花费了数百元。当然,都是云秀的歌曲,她出道八年来一年一张的数字专辑,还有一些单曲广告曲之类的,一百二三十首歌。
谢承文听过的歌初心自然也会听,而且她记性比谢承文更好,最重要的是她唱歌还不会跑调,谢承文觉得初心唱歌不比云秀差多少,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着吧!?
至于谢承文自己,在没有音乐鉴赏能力,也没有广泛比较的基础上,他能给出的评价就是好听。
但是如今在现场听着云秀演唱,还有周围气氛的烘托,谢承文第一次感觉到了艺术的强大魅力。
如果说一个人戴着耳机安静的听云秀的歌,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玉雕艺术品一样,那么在现场听云秀唱歌,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玉雕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精灵!
极致的美!动人心魄!心神具醉!
舞台上的云秀就像是一个音乐的魔女,将所有人的灵魂都操控在手心里,让每一个观众都不得不沉浸其中,随着她的歌声喜悦而喜悦,悲伤而悲伤,幸福而幸福。
在聚光灯下,她,就是神!
也许是因为谢承文这人没啥艺术细胞,这种奇妙的体验随着云秀似乎看过来的那一眼‘咔嚓’一下就消失了。
谢承文若有所失的匝了匝嘴,然后狐疑的看了看直线距离大概三十多米的云秀,按说观众席这边光线暗,而她则处在聚光灯中,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更何况,要在那么多的观众中找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不容易,所以,刚才那个肯定是错觉?她并没有对着自己笑。
这个念头在谢承文的心中转了个圈就消失无踪,谢承文随即将注意力从云秀曼妙舞动的身上转向她头顶上方的空间,在那里,云雀正在欢快的盘旋歌唱,可惜,谢承文没法听到她得声音,现场的音乐声太响了。
谢承文也不会关注云雀的歌声如何,他在意是云雀身上的五彩光影,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些,当然,也可能是错觉,现场的光线那么亮,又有各种色彩的灯光干扰,也许看错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走神,谢承文就再也找不到刚开始时那种让人有些惊慌,又不自觉的沉迷和眷恋的感觉了。不过云秀的歌声还是很好听的,只是没了那种玄妙的共鸣而已。
谢承文也不在意,反而将注意力转向心中初心的歌声,虽然她只是在轻声哼唱,但是用清脆的萝莉音唱着云秀的歌曲,竟然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真好听!
接下来,谢承文开始期待起来,期待云秀邀请的嘉宾,那些人也都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知道他们的身边会不会也出现一些神奇的幻想生物?如果有,又会是什么样的幻想生物呢?
可惜,直到演唱会结束,谢承文也没有再看到一个云雀之外的幻想生物,那些明星们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在他们身上,谢承文能感受到类似地铁中那团黑气的东西存在,暂且,可以称之为意念凝聚的初始形态。
在这些明星的身上,虽然不是全部,但又不少人都存在状况,只是强弱程度不同,谢承文猜测,或许达到某个阀值或者条件之后,这些初始形态的凝聚体,就会蜕变成为类似云雀这样的生物,至于会不会出现类似初心这样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演唱会结束,意犹未尽的观众们各回各家,谢承文也没有得到跟云秀见面的机会,他也没想过要去见云秀,良宵易尽,烟花易冷,还是身边人最重要。
......
周六晚上换了班,周日自然就要加班了。
奇怪的是原本应该休息的何贵友却没有回家也没出去鬼混,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值班室补觉到中午。
站在酒店屋顶上,阳光倦怠,极目远眺,下午的都市尘霾飞扬,依然看不见心中那条美丽的地平线,不过谢承文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地平线就在那儿,不管你看不看得见。
何贵友今天难得有些沉默,背靠着栏杆默默的吸烟,谢承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是佛性。
“你说班长这日子过得有意思吗,跟头老黄牛似的,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挣钱养家里那两大佛,晚上还特么要殚精竭蛋的侍奉黄脸婆,要是换着我,早他么的离了。”
谢承文笑了笑,吸了口烟,品咂着烟草的芬芳,然后缓缓的将肺里的烟气呼出,自动忽略了何贵友话里的不和谐部分,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那是他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就这点看,我挺佩服他的,至少他不会逃避。”
“屁,他就是在等儿子成年,到时候你再看他离不离?”
谢承文撇嘴,人家的家事你又知道多少,这玩意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做观众的老实的看着就是,别胡乱的插嘴。
何贵友见谢承文一脸佛性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无名火:
“我听说,前天人家孩子在考场上拼命,他那祖宗在网吧拼命,还偷偷刷了老班长两千多块,回家没等他教训儿子呢,就被黄脸婆给他脸上开了几条血槽,这能忍?”
谢承文依然淡笑,随手按灭了手里的烟头道:
“这个问题你得问班长,问我没用。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你这老司机什么时候想要转行做圣人了,还替别人打抱不平呢,你咋不...”
“卧槽!这他么大白天做白日梦啊!老谢,老谢,我是不是幻视了,昨天也没跟妖精打仗啊。”
谢承文一愣,转身顺着何贵友的视线看去,一位发丝飞扬衣袂飘飘的仙女正朝他们两人走来,美好的确实有些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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