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的话并没有劝动徐父。
徐父也有自己的坚持,“这怎么行,我都答应了,又是亲戚,就是咱们家多花点,也不能用别人的。”
“你先答应的是胡兴崴帮你联系的人,还不花钱,就是亲戚怎么了?不花钱的不用,还非得花钱用他的,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他家要真有什么困难,你拿钱帮他这个可以,现在是有人免费给你播种你不用,还非得花钱支持亲戚。”下面的潜台词明摆着:这不是有病吗?
徐娜接着问,“这事你没和我七叔说吗?”
“咱们家的事,我和他说什么,我没说。”
看父亲的态度,是根本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比如这三年种地卖的粮,都让八叔收去,七叔八叔是一家的,徐父叔辈家的兄弟。
三年的水稻钱都没有结帐,徐娜不是没有说过,徐父每每都说要有钱早给了,没钱要了也没有。
结果每年只要到了种地没有钱的时候,徐父就开始逼徐母去借钱,徐母能去哪里借,徐娜也看不下去母亲出去借钱,所以最后就变成了每年种地钱徐娜出,而徐父卖粮的钱一直被欠着。
徐娜就是再好的性子,因为这事也没少生气。
想到一提到父母,胡兴崴就皱起的眉头,徐娜明白更多的是因为父亲,活了一辈子要了一辈子的面子,每每委屈的都是家人。
“这事你就别管了,家里的事我心里有数。”徐父看女儿沉默,知道她不高兴,他也有这么做的道理,“这几年咱们家只要有活,你七叔立马就过来帮忙,现在人工多贵?人家一分钱不要,因为啥?还不是因为是亲戚?你想的简单,这亲戚邻里的,办事总有个你来我往,这些你不明白。”
“是是是,你说的有理。”徐娜没有再争论,心里却想着以后再也不管这事了,一边催着女儿去洗手好吃饭。
徐母听到吃饭,就说,“晚上炖鱼,给后屯你老舅打个电话,问问他吃没吃呢,没吃过来吃吧。”
“你一天有点啥吃的都惦记你三哥,人家伙食比咱家好,你消停的得了。”徐父不高兴了。
徐母也不生气,“三儿他们两口子出去打工,家里就三哥一个人,还瞎着只眼睛,七十多了,再吃能吃多少?你要怕吃的多,我那份给我三哥。”
“行行行,那你打电话吧,我不拦着。”徐父虽然埋怨了几句,不过也没有硬拦着。
对于家里的这一幕,徐娜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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