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沉寂,也不是真的沉寂,毕竟郭小九还在哼着小曲。
“以后我怎么找你?”宁不二突然问了一句。
“你看你看,仙子露馅了不是,你是不是喜欢我了,那正好呀,我也恰巧喜欢仙子。”郭小九盼着腿坐起身来,满脸的坏笑。
“十余年前,在关内道有座剑阁,观剑楼的那位来至于那个地方,但是剑阁不存在了。”
宁不二说的说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的仔细。
“那位是我的师叔祖,我呀,可不知道什么剑阁,我从小就跟师父生活在蓬莱,你们应当叫做仙境!”郭晓九笑着望向了宁不二。
宁不二正巧回头,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宁不二的心中一紧,她宛若一梦黄粱,大梦初醒,很认真地盯着郭小九看了良久,原来如此!
他竟然会是那个人的弟子,那他只身入江湖,并不算奇怪。
“或许,等我哪一天到了西蜀,到了剑南道,我会去道门找你,我要打上道门找你。”郭小九突然说道,说的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好,我等你!”宁不二破天荒地在愣神之后,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出口,让郭小九都瞪着眼眸,发呆良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宁不二波澜不惊,郭小九已经翻江倒海。
当然,郭小九深知,宁不二还没有在这短短的几日,对他有所改观,那郎情妾意,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更是想都不用想。
屋外的小雨渐渐停了下来,但是乌云没有散去,不知道几时,可能会再次来一场雨,这就是春雨,可能要一连下个小半个月也说不定。
他们自然不可能真的等雨完全停了,再离开小镇,只是这里的生活真的很美好,从这些日子宁不二的笑容常挂在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久之后,小镇上传来了些微的嘈杂。
郭小九走到了屋外,站在院子里,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原本忙碌在院子内的翠儿和她的母亲,前者已经被赶回了屋子,后者早就到了院子外面去了。
屋子内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也就是翠儿的父亲,姓岳,郭小九就喊他岳叔。
“小九呀,走我们也去瞧瞧发生了啥,好不容易雨停了,以为可以清净一些,这下好了,外面又开始闹腾。”岳叔冲着郭小九招了招手,示意一起走出院子。
“好的,岳叔。”郭小九笑了笑,走在了岳叔的身侧,陪着他一起走出了院子。
宁不二始终盯着屋外,有些愣愣出神。
“老头儿,可不好了!”翠儿的母亲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冲着岳叔喊着。
“啥事情呀,慢慢说,别着急。”岳叔扶住了翠儿的母亲,不急不缓地问道。
“老铁匠被人杀了,就吊在那颗大槐树下!”翠儿的母亲说道。
“什么!”岳叔原本的气定神闲,瞬间被冲淡得烟消云散,急急忙忙地冲着那颗大槐树的方向跑去。
听到了消息的郭小九心头一震,他有些略微的恍惚,脚步也开始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偶尔抬头的一个瞬间,好似看到一只信鸽悄悄落到了身后的院子内。
他没有回头,宁不二的伤势已经好了,如果要走他自然不会去阻拦,反正到时候打上道门去就是了。
老铁匠死得很蹊跷,身上就一道伤口,像是剑伤,伤口很浅,但确确实实从内到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伤势。
小镇上应当没有人有这样子的身手,应当是小镇外面的人。
那些小镇上的人早就把老铁匠从大槐树上放了下来,老铁匠没有亲人,大家正商讨着,怎么处理老铁匠的事情。
这人总不能白白的死,于是有人想要探索老铁匠的死因,被小镇的几个老头子拦了下来。
这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说老铁匠有些积蓄,就用他的积蓄给他弄口好点的棺材,请个好点的法师,开场像样的法会就好了。
至于老铁匠的死,他们这些小人物不敢去探究。
大部分人都同意了老头子们的说法,没有人再去深究老铁匠的死,那道剑伤已经被有心之人给用新的衣物掩藏了起来。
郭小九在一侧始终冷眼旁观,他只是一眼就断定,那剑伤是飞剑所致,很明显不可能是宁不二,那只信鸽?
好似想到了什么,郭小九扭转了身子,冲着来时的路折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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