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观此话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一片哗然,还有些好事者道:“兀那和尚,竟有如此美人在怀,又何必当什么和尚,不如同这位小娘子好好过活也就罢了!”
还有几个老少男女皆在一旁指指点点,又有一位妇人道:“法海法师,我们大家感念您除妖之功,但这位姑娘为你寻死觅活,竟然从高楼一跃而下,现下又被你伤了脚,却是对您一片赤诚,您便是不能接受于她,也不能对她如此粗暴啊!”
言观听见这话,不禁为其口齿清楚思维清晰条理明白所折服,默默地给那位大妈点了一个赞。
“快将她送大夫罢,那姑娘似乎坚持不住了……”
言观听着这些话,没想到法海还是无动于衷,不禁心里着急起来,还不等言观进一步的污蔑,便听见一声惊呼。
“师父……这是?这位姑娘……”言观一抬头,见一光头的俊秀小和尚,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手里拿着法海那钵,显然是法海的徒弟。
言观瞧着小和尚头上的字,陵信。
言观用手遮住脸,露出一个缝来,瞧着满脸冷色的法海,言观开始心虚,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是站不起来,她又不能拔簪,心火燎着疼,直逼得她眼泪直流。
言观垂下头,心知不好收场,这和尚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屈服,她到底小瞧于他,现下却是自讨苦吃。
本来声音里的颤抖是假,现下却成真了。
那小和尚虽然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却立马上前一步,神色焦急的对法海道:“师父!前日你的预料成真,钱塘果真有妖孽作祟……”
陵信的话还未完,远处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天上黑压压的一片,鸟兽哀鸣。
法海见此,对言观怒目道:“蛇妖,你今日阻我收妖,来日若再不要叫我再碰上你,必定将你永镇雷峰塔!”
言观这才想起来,法海到这里的确是来收妖的……她此刻反倒真是像为那些妖怪脱困一般,特么她是冤枉的啊……
人群散乱起来,人们见此大多四散奔逃,言观眼看自己就要成为踩踏事件牺牲品,实在忍不住要拔簪,但陵信在她旁边,若是露出半点妖气,说不定立马就要被恼羞成怒的和尚给盖到钵里,然后再关进雷峰塔里蹲着。
言观坐着等死,却想不到法海却一下子把她老鹰捉小鸡似的提了出来,耐心的对她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别误会我,我跟那些个妖怪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言观垂下眼,声如蚊蚋:“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法海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她的话。
天上妖气浓郁,倒也不像和这蛇妖有什么关联,法海正欲把她放回陆地,没想到那蛇妖却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住他不放,法海眉头一皱低喝道:“放手!”
言观被他吼惯了,现下却不怕了,壮着胆子道:“算我戏弄你,你个臭和尚,你要把我扔下去,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法海听见言观这番话,却还是无动于衷,一手将她抛了出去,言观被他推开,一下子从空中落下,便不自主的闭着眼尖叫道:“啊啊啊!救命啊!”陵信小和尚打开一把伞,言观却正好落在上面。言观睁眼看见自己正伏在一把伞上顿时放下了心,死秃驴,吓死她了!有一刻她还真以为自己要挂在这里了。
言观拍了拍扑通扑通的心跳,努力平息起来,这时抽出空的陵信小和尚却看她像是看怪物一般,惊奇的问道:“施主你是师父的什么人?”
言观道:“什么人都不是。”
陵信道:“那为什么师父总对你不同?”
言观惊喜道:“真的?”
陵信道:“师父这辈子的气,都在今天给生完了。”
言观:“……”
言观和陵信躲在一旁,看法海收妖,法海白衣翩翩,在空中作法降妖,天空中的黑气便少了许多。
言观闲起手来,忽然想起个无聊的问题,虽然无聊,她不问心里又痒痒,于是下定决心向陵信小和尚问道:“你师父的衣裳是谁给洗的?”
陵信很是实诚:“我。”
言观点点头,惊喜道:“真干净!”
陵信受宠若惊:“谢谢夸奖……嗯,施主快快躲着吧,此地很是危险!”
“叮~陵信好感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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