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冷笑道:“你当日暗刺我之仇未报,今天又来给我送解药,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只是这公孙止当日挟持言观,以为当日被言观所伤是因言观偷袭,他此刻正是警惕之时,岂料言观见他出现,便已经拿出了一捧情花,见他将自己挟制之时便捧着满怀的花朵向他倒去。
她这法子亦伤了自己。
如果她现在的生命有能量条的话,想必已经点起了红灯了。
满捧的情花,红的艳丽凄绝,公孙止骤然被刺,痛呼出声,一脚将言观踹开。
掏出瓷瓶正准备吃下绝情丹,但此刻恰逢李莫愁闯了进来,她在后面偷听多时,得知公孙止手中有情花解药,自然不会放过他去,但公孙止此刻自己已经中了情花剧毒,自然顾不得其他的什么美貌道姑的生死,想着自己保命要紧,想要吃下绝情丹。
言观被踢出老远,骤然震动之下,不由得吐出几口血来。
团子在香囊里被震醒,正要从里面爬出来,言观一手按着她,喘了口气道:“你别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团子躲在香囊里不敢出声,见言观气息微弱,唯恐伤了她的性命,立时要用治疗术,言观摇头道:“不用如此。”
她死了什么打紧,她瞧小龙女才是要紧,身上收着这吊着命的丸药,恐怕早也是重伤难治。
她猜着恐怕是为了郭襄才受了这些伤,现在她若是用了团子的治疗术,后面再想救小龙女少说要等上七天,等团子回复自己的精力,这样冒险她是万万不肯,假使二人之中只救回来一个也不过是枉然。
小龙女这药应该来之不易,轻易地便给了她,自是情意深重,假使被杨过知晓,为了她这么个人害死自己的妻子,指不定要怎么恨她呢。
言观伸手捏了捏团子的脸,轻声道:“岑儿,等今日之事过去了,你便去救那位穿着白衣的姑娘,你看见了么,她受了很重的伤。”
团子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正看到小龙女,可她眼里慢慢地又蓄出眼泪,瘪嘴道:“可妈妈的伤势……”
言观狠狠的呼吸了一下,艰涩道:“听话。我不要紧,你救了这个姐姐,再救我好不好?”
团子点点头,言观交代完毕,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她瞧着头顶的大厅上被公孙止掘出一个大洞来,外头的光撒在厅内,穿过那红色的纱幔,那光很干净,透过红纱映在地上。
情花散落在她的四周,撒了一地的艳丽花瓣,她身上尤带着情花的几支花朵。旁人便也不敢贸然相救。
若不是她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恐怕不知道还要费上多少力气才能将这个人制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恍惚间想到那个杏黄色的人影,心中骤然剧痛,痛的她脸色煞白。
今日可算是又饱尝了这情花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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