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婳下车的动作顿住。
过了好几秒。
她才转过头,主驾座上,男人眸深似潭地凝着她,清隽的五官在光线昏暗的车内看不分明,骨子流露出的气场,却令漫婳心尖处微微一紧。
她眨了眨眼,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生硬地响起,“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
眼前多了一只男人的手。
漫婳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被男人温暖的大手抓住,强行感触袖扣的质感。
男人的声音不似平时的狂傲冷漠,低沉得勾人,“仔细的回忆一下,当年我帮你救猫从树下摔下来受伤。后来某天,你跑来我家,说要补偿我,就画了一张画送给我,说是给我做扣子。”
“扣子?”
漫婳拧着眉,忘了被他抓着的手。
她真的忘了。
“不错,当时我从树上摔下来,胸前第二颗扣子掉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
漫婳过后挨了妈妈的骂。
可是,她不记得自己要补偿,就画扣子给他,那是什么鬼。
楚君衍的眼神太过深邃,漫婳本能的错开视线。
许是车厢太狭小,即便车门半开,她也觉得空气稀薄。
“你画画的时候,应该是不太愿意的,后来你妈妈离开,你生了一场病,再后来……你可能就忘了。”
再后来,漫程辉带回了傅韵兰和傅萧。
那几个月,她有了新乐趣,他再见到她,已经是次年春了。
当时她和傅萧并肩从他面前走过都不曾看见他。
还是他叫住她。
结果,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楚君衍,这是我的阿萧哥哥,你不许欺负他,不许用你的那些恐怖东西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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