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立政殿,死太监竟还候在殿外,见了方言完好无损地走出来,腰几乎都要弯成对折,谄笑着道:“伯爷,您这是要出宫么?宫里规矩多,奴婢给您带路可好?”
倒是个有眼力见的,都开始自称奴婢了。方言摆了摆手:“本伯要去东宫,你前方带路。”
死太监屁颠屁颠地带着路,待离立政殿远了,肉疼地从怀里掏出那锭银子,嘬着牙道:“伯爷,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万死。”
敢情是当众殴打卢冠结果屁事儿没有,把死太监吓住了,不过银子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死太监今日也算是仗义,哪有收回的道理?堂堂伯爷的脸,不是脸吗?
龇牙咧嘴的威胁竟是不管用,死太监虽然一脸肉疼,却十分坚定,不过在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后,这家伙顿时老实了,眉开眼笑地将银子又揣进怀里,态度愈发恭敬。
不得不说,拉进与底层人民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们打成一片。得益于此,方言踹人的功夫日渐熟练,相信距离炉火纯青已是不远。
将方言带到了东宫,死太监留下了名号,捏着嗓子表示皇宫我很熟下次带路欢迎继续使唤的意思后,依依不舍地去了,那模样,似乎跟青楼的姐儿们没甚么区别。
说起了青楼,刚踏进东宫正殿,便被一位华服老者逮到,低眉臊眼地接受开喷:“小小年纪,竟与人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实在是不为人子!”
没办法,年老为尊嘛。待方言赌咒发誓再也不干此勾当后,老头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抚须笑道:“老夫陆德明,愿往长安卢氏府邸说和,你可愿意?”
凭借唐初十八学士之一,训诂大师陆德明的脸面,纵然卢靖云再有不甘,也只能捏着鼻子表示此事就此揭过。不过当方言臊着脸将殴打卢冠致昏迷的事说了后,陆德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恨恨地指了指方言,颤颤巍巍地走了。
“陆博士,真是个好人呐!”
方言满怀敬意地目送陆德明离去,转眼看到李承乾目光散乱,惊骇欲绝的模样,好奇道:“你怎地了?魔怔了?来泡童子尿如何?我恰好也是童子……”
李承乾回过神来,叫住果真要去小解的方言,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把卢侍郎打了?还殴致昏迷?”
捏着光滑的下巴想了片刻,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定是在开玩笑,否则此时你应该在天牢才是。”
“确切地说,卢侍郎与我是在切磋武艺而已,技不如人,就算是打官司到御前,又有什么好说的?”
指了指不要脸的方言,李承乾嘴唇嗫喏数下,最终还是叹道:“如此,你与卢氏当真是不死不休了。”
方言奇怪地道:“难道我不揍他,便有何解的可能?”
李承乾一时无语,方言摊手笑道:“看,反正已是不死不休了,我又何必收着?那老东西竟辱骂我是**,娘的,老子看起来很像是双向插头么?”
对于如此恶毒的咒骂,作为方言的挚友,李承乾自是义愤填膺的。不过双向插头又是甚么含义?在方言附耳解释后,李承乾笑得都快断了气……
真让李承乾活生生笑死,会是个甚么样的罪名?相信李二四十米长的大刀指定是收不住的。为避免大唐太子殿下真的笑死,方言果断转移话题道:“差事来了……”
“甚么差事?”
李承乾终于止住了笑声,使唤了宫女上了茶。方言端坐于案前,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茶汤,忽地感觉胃有些泛酸……
“还不是你惹来的……天既干旱无雨,又加上蝗灾即将来袭,此次受灾必然严重。既然夸下了海口,拼了命也要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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