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十几个老头儿下不过王硅一个人,输得老惨了。最后,老头们一合计,得出一个结论,说李思文第一步下错了……”
“……”
方言的脸色憋得青紫,却不敢在李思文本就郁郁的心上再插一刀。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杜荷凑过来脑袋,幸灾乐祸地道:“思文被十数个长辈无端指责,心里烦闷,便邀了同住坊间的长孙冲、处默、怀玉与我去吃酒,也没太讲究,随便找了个茶棚。”
“出事了?”
李思文幽怨地看了方言一眼,心情更抑郁了。
“那可不?”
杜荷口沫四溅,强力忍住笑道:“茶棚的伙计不认识咱哥几个,也没点眼力见。李思文问此处都卖甚么酒,那伙计说,有三文钱一斛的,有五文钱一斛的,贵的还有十文钱一斛的。本来嘛,咱们不差钱,可李思文多了句嘴,问道,伙计,你看我这气质,适合喝几文钱的?本意呢,是想在这儿找回点自信,哪知那伙计回了一句,客官,咱们这儿不卖一文钱的酒!”
“……”
方言艰难地平复着呼吸,脸色青紫,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你们这是要笑死我,好继承老子的家产乎?”
李思文大怒,撸起袖子便冲了上来,掐着方言的脖子,咬牙切齿。
直到方言翻着白眼,疯狂的李思文这才被程处默等人强行拉开了。
“咳咳咳……”
方言喘了几口粗气,本是怒极,可看到李思文,便忍不住想笑……
眼看着李思文又要暴怒,方言忙摆手道:“怕了你了,这倒霉催的。”
正嬉笑玩闹着,目光余处,忽地瞥见老严和老吴鬼鬼祟祟地在门外溜达,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两人便低眉臊眼地小跑进来。
老严和老吴等七人本是战场厮杀的汉子,为人刚烈,轻易不服人,却在这数月来与方言的相处中,逐渐地起了敬佩之心,试问天底下又有谁能直闯卢氏府邸,逼迫卢氏嫡长子自杀谢罪?为的不是一己私利,而是数十位凄惨的妇人。年纪虽小,却甚有担当,更何况在旱蝗二灾中那活人无数的功德?于是归心便是水到渠成的了,只是,当初是怎么被赵柱子忽悠来的,他们至今都没有忘记。
“是了,侯爷我差点就给忘得一干二净。”
表达了懊恼,方言脚步匆匆地转到后院,再来到前厅时,手中攥着一本笔迹,将之丢给老严,笑道:“这锻体术啊,需勤加锻炼,假以时日,必成正果!”
眼下人众多,老严自是不会现场拿了出来,激动地抱拳道:“谢侯爷,卑下这便去细细研读!”
说罢,便与同样喜形于色的老吴急匆匆离去。
这便将纨绔们搞得抓耳挠腮了,程处默和秦怀玉喜爱这一口,眼巴巴地瞅着方言,目光里的希冀不言自明。
唐善识却是皱起了眉头,喝道:“锻体术本是绝密,岂不闻玄甲军因何无敌于天下?你们就不要惦记了!”
程处默与秦怀玉登时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地欲行辩解,却被方言笑着打断:“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
顿了顿,目光环视四周,从纨绔们身上一一扫过,朗声道:“这锻体术,如若有谁有兴趣的,便可跟随老严等人一起修习,不求无敌于天下,至少比每日走马章台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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