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方言细嫩的胳膊,双手一提拉,方言便像小鸡仔一般被提了起来。
“哼,抛开别的不说,在座的都是你的叔伯长辈,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般藏着掖着,岂是人子所为?”
草他娘的尉迟恭居然大早上吃大蒜,方言差点被熏吐,吐着舌头生无可恋。
“尉迟伯伯,小子才来长安不到一年,您怎么就看着小子长大的?”
“呃……”
尉迟恭讪讪地将方言丢下,却依旧黑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
摸了摸被勒得生疼生疼的脖子,却觉得脖子愈发地凉了……
偷偷地扫视一圈,发现李二面无表情,程咬金阴笑不已,长孙无忌微眯着眼,房玄龄若有所思,魏征一副随时干仗的架势……
很显然,方言打算自己修路的话是扯淡的,这么大的工程想绕过李二陛下明显是不可能的,之所以那样说,无非是以退为进罢了。
“陛下,臣有一问。”
猜不到方言想法的李二很不高兴,瓮声瓮气地哼道:“说!”
不去跟大唐的老大一般见识,方言想了想,笑道:“如若臣真修成了一条道路,从此自长安至洛阳,用时少了三四番,朝发夕至可矣,那么臣稍稍地……”
猥琐地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方言脸上荡漾着YIN荡的笑容:“收几个铜板,不过分罢?”
“收,收铜板?”
李二一时有些站立不稳,差点仰面摔倒,幸好长孙无忌眼疾手快,一把从侧面扶了住,这才不至于丢大人。
方言瞧得有些好笑,堂堂的大唐帝国的陛下啊,已经被调教成开元通宝的奴隶了,就不能听见有关银钱的话。
房玄龄愣了片刻,忽地打起了摆子,长嘶道:“这,这是一本万利啊!更重要的是,这绝非恶意攫取,官道有其二,任百姓商贾抉择,赶急路的,宁愿花上些许钱财,慢悠悠的,便走官道!奇思妙想,果真是奇思妙想!”
看得出来,恶意攫取这四个字是说给魏征听的,但魏征丝毫不以为意,无暇去心疼方才由于震惊而不小心揪掉的胡须,抚掌笑道:“若方侯真有法子,老夫绝对鼎力相助!”
“既对百姓有利,又可丰富国库,难怪玄成如此兴奋!”
长孙无忌笑眯眯地看了方言一眼,眸子里闪烁着阴险又略带警示的光芒。
“国库?关国库何事?”
方言好奇地反问道。
李二的脸色便拉了下来——很现实,很像后世的人,爱你的时候你吃屎都是香的,不爱你的时候你吃啥都像是在吃屎。
“如此浩大的工程,人力物力所用不知凡几,若没有陛下居中统筹,根本就不可能功成!既然如此,所得不归国库,岂能行?”
“呵……”
方言不屑地撇了撇嘴:“长孙伯伯,恕小侄直言,陛下居中统筹自然是极好的,但倘若真的交由工部来监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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