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这样在你面前无遮无拦的,还有脸活下去吗?”
吴片儿哭了。
“让你死肯定是不可能的。那照你这么讲,就只有两种办法:一,挖去我的双眼。二,顺应这天意,做我的女人,跟我走。”
江先生见吴片儿并不言语,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跟我,看来我是痴心妄想了。我的药箱里有刀,快着呢,咱挖去我这双狗眼,你就能原谅我了,是吧?”
他松开吴片儿,要转身去找药箱,吴片儿尖叫着扑过来,从后面伸开双臂箍住他:
“别这样,江先生,不能这样。”
“哎,我还没有给你的儿子治好腿呢,看来,你真的要换个郎中了。”
江先生说着,试图去掰开自己胸前吴片儿的手指。
“你的第二个法子不错……”
吴片儿在江先生的后背,轻声说完,就飞快的向自己的床铺跑去,然后,大声喊道:
“但俺有个条件!”
江先生也背对着吴片儿喊:
“尽管提,什么条件?”
“你先到德珠的洞里帮他换药,然后去洞外的大榕树下等俺。俺要先把澡洗完!”
待到吴片儿清爽美丽的站到江先生面前时,榕树下的荫凉地儿,已只能勉强站下两个人了。
“你还没吃东西吧,这是一盒槽子糕,是东北的特产。”
吴片儿看着这个贴心的男人,有点感动:
“只听说病人拿礼物感谢郎中的……”
“就不见郎中见病人送礼又送人的,对吧?”
江先生抢过话来,哈哈大笑,又用手指了指德珠的洞口:
“我带了两盒,那孩子可爱吃了,这时候,恐怕正大口造呢。”
“这么远,带给我们,真的是好情义呢。”
吴片儿边吃边轻声说。
“嗯,是不近。我家呀离这几仟里,在东北阳城一个叫扬子镇的小城里,有祖传的几间药铺。那里的普通人家都住着草房,第一间瓦房就是我家盖的,接着我又在几块地方都盖起了瓦房,周围的人们就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江大瓦房。”
“俺还没有住过瓦房呢,俺可没这福气。”
“看来这瓦房就是给你盖的。说实话,我陆续娶了两房媳妇,都死了,就留下一个闺女。你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正房媳妇,你儿子以后改我姓,就是我儿子,我这大家大业,那一定有他的份儿。”
江大瓦房爽快的说着,吴片儿听得两颊绯红。
“你能让俺进门做正房,还不嫌弃俺儿子,就掂量着何德何能,让咱怎么能遇上这样好的事儿,可是……”
“可是什么?”
大瓦房扭头问。
“可是,俺没有这样的好命!”
吴片儿悲从中来,哭出声,江大瓦房忙安慰道:
“这好命就在你眼前,好事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喽。这件事,由不得你了,老天说了,由我作主,好不好?”
吴片儿还真的被江大瓦房逗的破啼为笑了,但还是愁容满面的说:
“你听过这附近的北荡山杀人谷吗?”
“当然!这里的小孩子都知道。”
“你知道俺儿子是谁吗?你又知道这个山洞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吴片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心,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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