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床上来,给你切切脉象。”
他拉着吴片儿起来,然后让她躺在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拉上被子为吴片儿盖上,再把她的右手腕轻轻的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这一系列动作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关切,又是那样的温情,吴片儿的眼圈红了,哽着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有喜了,而且这脉十分有力,八成是个男孩子。”
这回眼圈红红的是江先生,他认真的切了吴片儿的脉。
然后十分宁重的说着这些话,都有些吓着吴片儿了,看到他眼圈红了,吴片儿想:
“跟定这个男人,是多么值得的一件事情。”
“我说不出来的感激,真的,你为我怀了孩子,这是老江家的大事,是件让我兴奋和激动的事。我的宝贝儿,你简直无法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
江先生快速的抹了下眼角,然后,站起身,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吴片儿,我们马上动身,跟我回家。”
“不是说明天吗?俺给你洗的衣服还有一件没有干呢。”
江先生明白了,为什么到处找不到吴片儿,那是去河边给自己洗衣服了,再晒干衣服。
那条小河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吴片儿会在那里,怎么可能找到她。
想到这里,他更加急促了。
“那件衣服不要了,片儿,我们赶紧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刚才我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吴片儿听话的点着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两个人的衣物。
临走的时候,江先生把吴片儿的小手撰在自己的手心里,大步流星跨出了门槛。
可是吴片儿还是扭回头,看着屋子的四周。
也许有些恋恋不舍,也许再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东西,
也许,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感情。
他们开始一直往东北的方向走,真正的要回到江先生的老家。
一个月后,
来到一座城外的半山腰上,在一座破庙前,遇到了两位骨瘦如材的男人,互相换了快要不行的孩子。
他们去了庙旁边的林子深处拢了堆火。
吴片儿闻得那烟火随风漂过来的味道,那股子肉香,一定是两个男人在换孩子吃。
吴片儿感觉那味道让他一阵反胃,她蹲下来呕了一阵子,都快要把自己的心肝肺都呕出来了。
江先生一直跟随左右侍候着,很是关心,时不时的要给她再号号脉。
吴片儿说:
“你不用这么紧张俺,一直要呕到出生得九个月了,你也总这样寸步不离?”
江先生拉过她的一只胳膊,真为她又号了一阵了脉,笑着跟她说:
“你有的喜,可怀的是我的种呢,我小心点是应该的,再说了,这阵子才是最应该反应的时候,我们还在路上,到处是不利于你怀胎的因素,我要保证你一直是健康的,孩子才能保下来!”
“俺跟了你,也是掉进了富贵坑里了,怀个孩子,还有这么个大男人守护着,咱们一路上吃的饱,穿的暧,还总有车坐。在照顾俺这方面,你一点都不疼钱,看见能捎上俺的车,你就搭,花钱也坐。俺娘说俺出生时有个算命的,就说俺是富贵命。跟了你,俺想到富贵,可是没有想到,还做了给你延绵子嗣的正妻。”
吴片儿流着眼泪花子,抹了一手背,哭着说。
江大瓦房听后一愣,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片儿,我说件事儿,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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