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你们和我都是有契约的。我已经和新老板,在官家交换了契约,以后呀,他将是你们的新妈妈了。”
当众人围在媚妈妈周围关心自己命运的转变时,二太太,悄悄的从大厅的门溜了出去。
晚上,媚妈妈吩咐小厮们把大门紧锁,合部摘下了门外的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放在了大厅的一角。
写上了“休业”的牌子,挂在了大门外面。两块写着字的匾额,“得欢春雨楼”“晓风残月萧”,也摘回了,放在大厅的一角。
精致漂亮的做工,却意味着,得欢楼埋在过去那些富贵的日子;
还有每日来这销金窟里的豪客,一掷千金的浪子。
临到夜深了,时而还有男人往这边来,但见门关了,他们并没有如过去那些放肆敲门,转了两圈,也就无趣的走开了。
这在得欢楼,停夜一晚,真的还是第一次。
媚妈妈和这些姑娘们大开宴席,推杯换盏,想到这些年在一起的这些经历,人人都唠叨着有话要说,越喝酒兴越浓,到了午夜,大家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好了,好了,明天呀,我还要起早,有正事要办。姑娘们,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晚上就喝到这了。”
媚妈妈上了五楼,看到大片的房间里是黑的,才想到大片的孩子得了传染病,最近几天在外面住,她一定是去陪孩子了。
慢慢的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连草里的虫儿都变的安静了。一切都似乎安静的睡着了。
突然从得欢楼里传出来一阵哀鸣:
“不好了,着火了!”
“救命啊!”
媚妈妈被烟雾呛的咳嗽起来,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声,当她惊慌的坐起身来,扯开嗓子:
“来人呐,快来人呐!”
见没有回应,她边穿衣服边上床,可不见了鞋子。
当她光着脚,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床的帷幔在她旁边着了起来,火噌噌的,窜出老高。
媚妈妈光着脚,用力踹了几下那幔布,这布上的火马上就要烧到自己似的,把她的脸烤的滚烫。
只这几下,脚就被火烧的,让媚妈妈在地上直蹦高。
低头一看,裤子上就粘了一层火中的灰烬,闪着火星,也快燃起火来,她什么也顾不上,又慌乱中脱下了那条丝绸裤子。
床边的一个木棱子,散了架,冲着她,直直的就砸了过来,媚妈妈被结结实实的压在地面,可无论她怎样的嚎叫,没有人来应答。
“这帮没良心的!我的小命,看来今天就送到这大火里了。”
突然,她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哭天抢地:
“天呐,我才想起来,今天可是这得欢楼易主的日子哟,看来,我是人财两空不说,还搭上了老命,这上百年的得欢楼哟!”
哭喊了一会儿,嗓子就哑了,一边骂着,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救命啊,救命!”
随着声音渐渐微弱,她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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