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就是个助纣为虐的傻娘们!”
她指着得欢楼烧的面目全非惨状又说:
“看呐,这得欢楼的过去,多华丽,多风雅!可是,我们姐妹,包括你大片儿,哪一个都只不过是一介玩物,
风雅的玩物而已。我恨透了这得欢楼,恨透了这个恶女人!我就是让你不得逞,让你人财两空!”
大片儿张嘴还想跟二太太说着什么,媚妈妈向身后的小厮一摆手:
“别跟她费话了,给她个好玩的死法,让我解解这心头之恨!”
二太太没有等这些人向她动手,她已坚定的向火海深处快步走去,媚妈妈和她的人,
看她如此,都呆呆的看着她,决意让大火吞噬的举动。
只听得二太太还用她那动听的嗓音,编了戏文清唱,声音渐渐微弱......
“得欢楼只剩下土坯黄草,蛛丝瓦砾,到处是被烈火烧的迹。
水边躺着黑浮浮一片尸首,不堪之物将河床塞满,再也不闻流水声。”
待到媚妈妈指挥着众人把火势扑灭,天已放亮了。
她安排得福带着下人处理后面的事情。
媚妈妈折腾了一宿,大片儿第一次见她已精疲力尽的样子。
她搀扶着媚妈妈来到了外面,去了大片儿在外面的住所。
接下来的几日,大片儿精心的侍候着媚妈妈,慢慢的,她的烫伤好了。
这些日子,媚妈妈告诉了大片儿自己的打算,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跟大片儿道歉:
“女儿呀,这些打算,我早就该告诉你的。在我心里,你们娘们儿,已是我最近的人儿。”
她咽了下唾液,接着说:
“但,最近你的宝儿不是得了传染病,你就总是往这边跑,我也没有机会跟你细聊聊,这是一方面。”
“再就是,我感觉事情来的太突然,让我一点点准备都没有。本来找到能接手得欢楼的人就是凤毛麟角,
我也只是想着碰运气而已。可是,就偶然遇上这样的一个恰当的主儿,人家还用的中间人做担保,
所以,这么大个事儿,必须三两天内解决掉,连找你商量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妈妈,您说远了。您的事儿就是女儿我的事儿,还商量什么,您尽管作我的主就是了。”
大片儿一脸真诚的说。
“对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我的片儿,咱娘两个一直就是心心相印的。但我的确是为你打算了。你是不是看得出来,这段日子,我和阿光走的近?”
大片儿点头称是,但有些不解。
“你不明白就对了,因为,有件事情还是我的一个外地的亲戚跟我说的,让我早做准备,告诉我这个行业就要倒了。
所以,我想带着你们娘几个投奔阿光去泰国,这就是我最近和他拉近关系的原因。”
见媚妈妈说话累了,想躺下的样子,大片儿马上为她铺好了床,把她的鞋子脱掉,扶她一点点斜倚在床上,
又为她装了一只水烟。
看着媚妈妈吞云吐雾,大片儿才放心的去外间为媚妈妈,又拿了一杯莲子羹过来:
“妈妈,这东西清热解毒,下午刚熬好的。一会儿,您喝点吧。”
“大片儿,你就这么信任妈妈吗?”
“妈妈,想那二太太放火烧了咱的老底儿,也只有咱们以后相依为命。您到哪里,大片就跟您到哪里。
我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见了您,你就是我的主意和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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