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想着,走出了车箱,在与母婴车箱连接处,
看看前后没有人,燃起了一根香烟,他闭着眼睛,
使尽全力气,猛吸一口,让成团的烟雾,在口中不断的转动,
然后,一点点的从两只鼻孔呼出去,那种滋味,
让纪良瞬间感觉自己象一团洁白的烟雾,向空中升......
“吸烟的同志!你还当过解放军,
怎么能这样没有素质呢?没看见那么大的标牌吗?”
一位乘警的断喝,打断了纪良腾云架雾的思绪。
当他看到乘警后站着的薛德珠,纪良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他妈真是我瘟神!”
“哎,你还骂人!多亏这样的同志帮着烈车维护秩序,
否则,都你这样的人,还哪有旅客的安全呐?你要是这个态度,
走吧,咱们还真的要说道说道。”
“不不不,警察同志,他真的没有看到标牌,
他转业了,心里堵得慌!”
“堵得慌,也不能把麻烦带给别人。
出门在外,这些旅客都不容易。要互相体谅才是。”
乘警不知不觉教育起薛德珠来,薛德珠点头称是。
“这样吧,这节车箱下午少个乘务员,
你来扫整节车箱的地,卫生打扫好了,就当将功补过了。”
乘警跟纪良说完这些话,转走了。
纪良满心的怒气,变成了两只重拳,
狠狠的打在了薛德珠的脸上:
“我叫你他妈告密!
我叫你他妈魂不散跟着我!
瘟神,我他妈打死你!”
薛德珠没有还手,已鼻口出血,流了一脸。
“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听!我就是不能看着你犯错!
你打吧,只要以后别再犯了。”
纪良抬头见那个乘警又回过头来,便停了手,
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下午的车箱里,纪良没有站起来过,
他喝了两瓶薛德珠买来的光明啤酒,
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
才去洗手间解了个手。回来的时候,在车箱甬道上,
他看到了薛德珠从另一面在往这边扫地:
“哟,这解放军同志,你这都扫了两三遍了,
咱这车箱比有列车员的那几节都干净呀。”
纪良忍不住骂道:
“就他妈会人前做好人,谁知道你背后总当鬼!
我他妈早晚让你知道怎么做人!”
当晚,火车进了长站,机场的接站人员,
高举着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牌子。
“薛德珠同志,纪良同志,你们好。因为还有两位同志没有到,
明天下午,才能正式算报到。今天晚上,我们安排你们在城里先住下,
明天中午再去机场,怎么样?”
“同志,我妹在长城里,我想带着纪良去家里认个门,
明天我们自己再去报道,好不?”
“好的好的,那明天我们还是在火车站集合,12点,我们正好接另外两个人。”
薛德珠没有想到纪良竟然没有拒绝,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臂说:
“谢谢你纪良,感谢你大人有大量。”
纪良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德珠一同往张淑的家里走去。
薛德珠按着手里的纸条,顺利的找到了张淑的家。
这间厂区家属房的屋子并不大,一间半的平房,
每家的南面正门前,都有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院落,
从外面入院门处,门旁边盖了有一人多高的煤棚子,
还有一间间的鸡鸭鹅狗猪的圈宿,
夏天的时候,有的人家还在院子里种了些青菜或是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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