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悄悄的下了地,开始往外间的厨房里,捡着桌上的碗筷。
“叔叔,你看,往上扔口袋的时候,把嘎拉哈板成一样的面儿......”
慧来继续和纪良一边演示,一边玩着。
“四个面一样了,就一边往空中扔口袋,
趁着口袋没落下来的空档,用一只手就把四个嘎拉哈全搂手里,
然后,还能接起来空中的口袋,就这样......是不是算赢了?”
“叔叔,你怎么不教,就会了呀!”
慧来有些奇怪,为什么纪良会如此聪明。
纪良扮了个鬼脸:
“因为我早就会,只不过是装成不会的,你信不信呀?”
“我信!”
看着慧来严肃认真的样子,纪良爽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慧来,你太可了!”
纪良的笑声,让候斌和德珠醒了过来,
“看看,我怎么都睡着了呢?喝多了,这是。”
候斌说完,从乎乎的炕上站了起来,
这烧炕的屋子,温度是不均匀的,
室内的空气温度比炕上的温度要低十度也是有的,
候斌冷的紧了紧上的棉袄,问纪良:
“东北的冬天,怎么样?”
“嘎嘎冷!”
纪良的这句标准的东北话,把候斌逗乐了。
他要下炕穿鞋,张淑走了进来,把候斌的鞋,从外间拿过来,说:
“外间有一段火墙,上面能摆几双鞋,你们的棉鞋,
刚在雪地上走的都湿了鞋帮子,我都给烘干了。”
“看看,还是有媳妇好哇。你们两个小伙子,
跟叔叔学习,早点娶个媳妇回家,那......”
没有等候斌说完,张淑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虚拳,
“有孩子,你还胡说八道!”
候斌也才意识到似的,咧了下嘴角,感觉不好意思。
他一边低头穿上鞋,一边说:
“鞋里是真乎,我在外面,一个冬天,鞋里都是潮的,
你想,就是地上没有雪,我们男人脚也出汗,淌了脚汗的鞋里,
一个晚上都不会干。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有媳妇的激动心。”
张淑还是故作冷脸对他:
“你油嘴花舌的要出去干嘛?”
“我想去厨房收拾下。”
看见丈夫要去厨房,张淑说:
“我都收拾好了,等你,得明天吧。”
走到了外间的候斌,回过头惊奇的问:
“这么快?”
张淑指着墙上的钟说:
“快什么呀,你都睡了半个小时了。”
候斌拍了下自己的脑子说:
“看我,喝多了,喝多了。这德珠还没啥,
你说纪良人家第一次来咱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叔叔,你说什么呢,拿我当外人是不是?
再说了,我刚才和慧来玩的可开心了,是不是呀?”
“是呀!纪叔叔,我们再玩一把吧!”
慧来兴奋的高叫着。
候斌从外间来到里间的门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什么,
他用手示意慧来小一点声间,可是慧来并没有在意,
于是,他大踏步跑了出去。
德珠和张淑看到候斌如此,便也走了出去,他们来到院子里,
便听到了有人在高声说着话,方向就是西北的那个厕所。
后来,候斌回来说,距73栋不足500米,
那个厂区家属区厕所,发现了一名无头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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