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裤子,躺下来。”
手术室的空调开的很足。
冷风顺着脊梁骨呼啦呼啦的往身上吹。
炎炎的夏日也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
乔思甜圆润的小脸涨得通红,手捏着裤腰扭扭捏捏了半天。
她发出细如蚊蝇的声音,“可不可以不脱?”
带着金属边框眼镜的医生转过身来,冷冷的注视着她,语调平静,“你当我有特异功能?”
“那我还是不看了。”
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她只是被人丢垃圾站了而已,都是叔爱小题大做。
不就是裤子破了吗,裤子破了,难道就代表自己一定被别人占便宜了?
她都已经十八岁了!
她知道,如果真的被人占便宜了,那里会痛。
怎么可能像她这样一点事没有。
“随便。”
“好的,谢谢!”
乔思甜连忙拉开帘子,疾步跑了出去,打开房门,撞到了堵在门口的人的身上,对方的身体很硬,肌肉紧绷,宛如撞上了铁板。
疼得她眼泪汪汪。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带着讨好的笑容,“叔,咱们走吧。”
男人的身形高大,至少有一米九的身高,几乎到了门框边缘,身上墨绿色的军装,更衬得他英俊伟岸。
他略显粗糙的手掌在她面前摊开,“检查结果呢?”
乔思甜怕自己的谎话被拆穿,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就走,“说是要下午才出报告,叔,中午我请你吃肯德基吧。”
身后,手术室门忽然打开。
吓得她一身冷汗,脚步猛地一停。
转头一看,发觉不是,才放下心。
“我们快点走吧,今天是周末,晚了就没位置了。”
身旁的人脚步却停了,任凭她怎么扯,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头顶袭来。
光是站在这里不说话,都让人窒息。
乔思甜悄摸摸的抬头瞧了一眼,发觉夜司禛的表情很恐怖,又心虚的赶紧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揪着裤子上的小亮片。
“知道错了吗。”
夜司禛的声音沉闷,如万里晴空忽然乌云密布。
眼神落到她的头顶,仿佛能钻出一个洞。
周遭杂乱的声音,一下子就都听不见了。
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乔思甜怕他,从小就怕。
在自己记忆中,夜司禛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从来都没笑过。
小时候,他总是一个人站在阳台,冷冷地看着远方,有时候不小心被他的眼神扫到,都能吓得她三天不敢出门。
“我真的没事!”
她可以发誓!
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说完,她又活动自如的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你看,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好着呢!”
夜司禛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抱起她,往肩上一抗,踢开病房门,往床上一扔,撂下一句话,“沈青,你看着办。”
“你可以选择自己脱,或者我让人帮你脱。”
医生的镜片闪着寒光。
带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的手,让她看起来特别像待解剖的小白兔。
乔思甜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一脸沉痛,缓缓地脱掉了自己脏兮兮的牛仔裤,紧接着是……粉红色的小内裤。
手放在边缘,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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