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陷坑里尽是白莲社弟子各种幽怨的惨叫。
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在右前方三寸处用力一杵,从陈旭嫦左右身后的土层里飞出了数十排削尖了的竹竿似弓弩一般射了出去。
“嗷嗷,嗷嗷嗷,……”
这是男人杀猪一般的嚎叫!
“杀,杀,杀,杀了这一个老妖婆!杀了她,……”
白莲社弟子又一阵大吼,腰刀步卒也捉紧了腰刀冲了过来。
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在正前方三寸处用力一杵,从陈旭嫦面前的土层里射出一片黑压压的铁蒺藜!
“哎呀,哎呀喂,……”
这是男人像女人一样的尖叫!
陈旭嫦这三波机关下来,五千白莲社弟子已经伤了一半,两千腰刀步卒也伤了不少。
陈小英对陈旭嫦在谷中所布机关那是一无所知,毕竟信马由缰很多时候都不在幽嫣谷。
陈旭嫦一个人在幽嫣谷总要找一些事情来打发东升西落的天光。
就好似上次误毁了东厢房,三个女流之辈没用多少功夫也就修葺一新了。
对于这一些简单的机关,那还真就是手到擒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杀,杀,杀,……”
毫发无伤的白莲社弟子与腰刀步卒踩了众多伤者就似踩了绿草地那般随意,又一次愤怒的攻杀了过来。
这一次,喊杀声中夹杂了一波烈过一波的阳刚之气。这一声声“杀”,像极了血性男人!
陈旭嫦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在手中旋转如风,而后又倒提了六尺玄色木漆拐杖斜持于右身后。
远攻末了,必定近战!
陈小英一个侧空翻奔去了白莲社弟子人群中,一边飞舞了越女剑,一边又脱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杂毛就是扫把星,不想安心过年,还让别人跟着不能安心过年!……”
“白莲社一群杂毛,真是坏透了,让本姑娘的越女剑给你们拾掇拾掇,……”
“……”
陈小英大骂之际,越女剑如风在白莲社弟子中血溅如飞。
只是剑气时有时无,没剑气时白莲社弟子伤得很惨,有剑气时白莲社弟子伤得更惨。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陈静越女剑如虹,像塘中泥鳅一般灵活的身子,一道又一道剑气往白莲社弟子还有腰刀步卒中左步右行、右步左行,左避右闪、右避左闪之间步步紧逼而去。
白莲社弟子原本以为小孩子好欺负,纷纷一涌上前,那知结果反被越女剑欺负得体无完肤。
陈静一道又一道剑气过处,只看见了破碎纷飞的道袍、风中凌乱的道髻、热火中喷涌的血迹,几个攻杀回合之后,陈静一身玄色行头上都是湿漉漉的咸湿味道!
腰刀步卒虽然久经沙场与战阵,但对于剑气这一种东西,就好似两个打架的小孩:一个小孩用木棍,一个小孩用刀枪!
最后结果不用说,在腰刀步卒攻杀距离未近陈静剑身之前,就在一道又一道剑气下折戟沉沙了。
腰刀步卒虽然勇猛,在剑气横飞之下勇则勇矣,都只是一个又一个匹夫之勇,最后被陈静的剑气当成了案板上的冬瓜或鱼肉。
六尺玄色木漆拐杖在陈旭嫦手中左突右闪、右突左闪之际,胜过了白莲社弟子手中的长剑,也胜过了步卒手中的腰刀。
攻守转化之间,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际,六尺玄色木漆拐杖棍棍打得扎实。
幽嫣谷墨家三个女流之辈,近身战一打得数千入侵者哭爹喊娘。
“贫道杨恩在此,老妖婆休要猖狂。打狗还得看主人!……”
凌空一跃的声音,一道长剑而下的寒光领了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一同围攻陈旭嫦。
陈旭嫦六尺玄色木漆拐杖胸前一挥、虚晃一回手,轻蔑笑道:“老身连你们白莲社的老杂毛刘文之、老秃驴释远都不曾怕过,又何曾怕你一个小杂毛?……”
“此一时彼一时。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杨恩张口大骂之际,身后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一同摆了剑阵与陈旭嫦攻杀过来。
陈旭嫦初眼看来,这三十六个白莲社弟子的身形步法确实比刚才那数千白莲社弟子强多了。
“来的都是杂毛,那就一棍子拍死了你们。像拍苍蝇、拍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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