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白回头瞅了同时吃惊的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眉头紧锁道:“七师妹,如此说来,你身为局外人,有何不明之处,但说无妨!”
陈小英唉声叹气摇头如烟细雨说道:“大师兄,七师妹我也不知道不明之处在何处。但是,总感觉这一件事怪怪的。究竟是什么地方怪怪的,总也说不上来。”
慕容太白又瞅了一回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道:“哈哈,哈哈,哈哈。如今,听七师妹一言,便知你们妇道人家都是‘女人心、海底针‘完全不可琢磨啊!”
“天鹅城进可攻退可守,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七师妹或许因为小谷主而伤了神,如今小谷主已无大碍,大可心安了!”
“……”
陈小英正欲开口之际,耶律巴巴拉霸西又领了祖冲之寻来。
祖冲之环顾一周见没有一个外人,抱拳一脸尴尬道:“启禀‘慕容大王’,天鹅城送来的大小帐本,贫道已全部盘算完毕。虽然帐面上无一处糊涂,但是贫道昨夜私下抽查了账面与库存之物,军中粮食出入甚大,还望‘慕容大王’详察!”
“方才孟婆江南‘十八春香坊’又飞鸽传书催促再三。贫道得连夜赶回孟婆江南,天鹅城军粮出入之事还望‘慕容大王’记在心上。”
“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一事,诸位不要担心。贫道自当以一人之力与其周旋,使其滞留孟婆江南不踏入孟婆江北一步!”
“……”
祖冲之旋即呈上军中账本与慕容太白,慕容太白极速翻看了一回账本,脸色铁青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天鹅城司库粮官慕容飞雪好大的胆子,待查证确如祖先生所言无二,立斩!”
慕容太白激动之际,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抱拳疾呼道:“不可,不可,‘慕容大王’万万不可!”
慕容太白海棠红大氅涨红了双颊,一脸怒气大骂道:“两位爱妃,千万不能妇人之仁。两位爱妃皆是天鹅城中女兵悍将,带兵将帅怎能不知军令威严如山?”
“天鹅城中‘十二甲子’皆为堂堂男儿,这两营女兵可不能带头与慕容飞雪那混蛋开脱!慕容飞雪虽是陛下钦点,但燕魏盟约灭国在即,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倘若粮草真的不济,还打什么胜仗?”
“……”
贺兰佳琦张口辩驳道:“还望‘慕容大王’三思,慕容飞雪即是陛下钦点。倘若在天鹅城斩了他,又有燕都‘慕容大王’流言四起,这不正中有心人的歹毒阴谋诡计?”
虞丘凌薇附和贺兰佳琦缓缓说道:“二师姐言之有理,还望‘慕容大王’详察。倘若察明此事属实,慕容飞雪即是陛下钦点,那就放回燕都让陛下亲自发落实为两全。”
祖冲之旋即也附和道:“启禀‘慕容大王’,贫道以为此法可行。虽然说‘将在外、君命不授’,但眼下多事之秋还需小心应付,可不能乱了自家阵脚。贫道,这就先去了。‘慕容大王’尚有召唤,贫道即至。”
慕容太白只得目送祖冲之离去之后,便也匆匆告别陈小英母女,径直去了西城大营军中巡查。
中军大帐,慕容太白左右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相随,天鹅城燕军大小将士白羽锁子甲林立。
左右‘十二甲子’勇士、以及‘十二甲子’各部将军威风凛凛。
慕容太白勘察已毕,旋即帐本掷地,大呼道:“传令司库粮官慕容飞雪,帐中议事!”
中军大帐传令官连营疾呼落声片刻,步入蹒跚的白羽锁子甲、体型微胖的慕容飞雪。
慕容飞雪入帐一脸茫然,正似摸头不知脑,军礼相见道:“启禀‘慕容大王’,都说天鹅城是固若金汤之地,有何大事发生?”
慕容太白张口急切追问道:“慕容飞雪,是我慕容太白一时疏忽太意轻信了陛下钦点,天鹅城中军粮一事,你做何解释?”
“慕容飞雪,乱我‘燕人’口中之粮以军法论刑来说,那是死罪!”
“……”
慕容飞雪瞅见中军大帐一个又一个大小将士怒目圆睁,顿感大事不妙,但也有恃无恐。
慕容飞雪眼不红、心不跳,径直仰头正了正身子,铮铮“燕人”之威立显,张口答道:“启禀‘慕容大王’,卑职虽然人微言轻,但是受陛下钦点差遣,卑职所为就是陛下所为,卑职无非只是按诏行事!”
慕容太白心中疑惑,旋即厉声大喝道:“慕容飞雪,胡说!堂堂‘燕人’敢做敢当,如何牵扯陛下!我慕容太白敬你是一条汉子!不说清来龙去脉,即刻推出大营斩首!”
慕容飞雪心中一阵猛烈的发笑,从涌泉穴笑过百会穴,又见中军大帐中大小将士握剑把式,若不说出实情,或许等不到推出大营斩首也已经化为一堆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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