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丁凡通过人民群众和各种渠道,把白义得了乱七八糟传染病的消息传播开了,据说其震撼程度和后来的禽流感差不多。
当天晚上,他骑着摩托刚从李桂兰家旁边的胡同里出来,在那里和郝半仙汇合了,从老郝手里拿走了这个老东西在一些猎户手里买来的好药材,回到了店里,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对着他从姥爷赵文杰那里学来的一个配方,开始鼓捣了起来。
他把很多药材一样样的放在了一起,因为没有天平,只能用小秤一一秤了,然后放在一个器皿里,嘴里说着:“几十年的老鹿鞭十五片,鹿血膏三钱,五味子十六克,这个没法太具体了,就一小把吧,还有麋鹿大宝……”
他把这些东西碾碎了,然后按照佩服比例进行加工,看着一对对的药面放在了一个个小包里里,丁凡闻了闻,顿时喜上眉梢的感叹:“兴安岭的好东西真是海量啊,本警这一闻,怎么感觉,感觉那个啥呢。”
他闻着这些药粉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力气,不知怎么回事,一股子气流在身体快速的运行,下面关键的地方凸起了,好端端的短裤一下子变小了,小的自己很舒服,也很难受!
就在他感觉很满意的时候,只听外面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丁子,丁子哪?谁看见了?这小子……”
丁凡听出来是马龙飞的声音,他赶紧把自己弄的东西用报纸盖上,装出正在忙着的样子出了房门,刻意往南墙那里看了眼,应和的回答说:“马局,马局,我忙着呢。”
看他认真的模样,马龙飞本来一脸怒气,一下子变得好了不少,招手把他叫过去,叹了口气说:“小凡啊,刚才营林局领导找我去了,事不太好办啊……”
原来,因为孙副局长女儿的事,在整个林业系统引起了剧烈的反响,好几个局领导一起见了马龙飞,旁敲侧击的施加了压力,说是以前和公安局的警民共建合作该重新考虑考虑了,今年准备安排几个民警家属到林业系统工作的事估计是要泡汤了。
那个年代,兴安岭各个系统里,很多都是政企合一的体制,政府就是林业局,林业局拥有政府的大部分功能,是典型的林老大,从这里运出去一列车木材,换回来两列车重要物资绝对没问题。
“小凡啊,他们肯定是听说咱们又是局里,又是所里领导都在这里,所以……你看?”马龙飞双手一摊,感觉很为难又不想给丁凡施压的样子。
他现在是着急白义的事,因为一旦抓住了这家伙,兴隆矿的各个恶势力就打掉了一大部分,就算是孙副局长女儿的事没有完全挽回影响,起码说营林局的领导大部分满意了,这个事也就不能盯着不放了。
丁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忧心忡忡的想了会,很上火的说:“马局,我知道了,你们等着就行。”
马龙飞这些天观察出来了,虽然说手下这些民警都很敬业干练,也都出了些成绩,可丁凡这个新警从不说大话,活干的漂亮,从来没有吹完牛没结果的事,所以,他拍了拍丁凡的肩膀,说了声:“有什么困难就说一声,有我呢。”
他说的是有我,而不是我们,这说明马龙飞拿丁凡当信任的下属,甚至是喜欢的晚辈,丁凡怎么能听不出来?
这天晚上,在十字街一个偏僻的小市场边上,一个门市房里正放着明亮的光。
推门进去是一排卖日用品的柜台,里面则是几排打扑克用的桌子,几个人正在坐在那里喝水闲聊,这里叫红星商店,多少年来当地的闲汉们经常在这里喝酒休闲,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休闲场合。
倒是冬天猫冬没意思的时候,天寒地冻的,室外活动搞不了,有些小剧团经常在这里演二人转,荤素都有,整天弄的冒烟咕咚的,很是热闹。
老板麻子长了一脸的麻子,正拖着一条残腿,忙里忙外的,他挣就是这种不用太出力的小钱,今天看着郝半仙牵着一条狗进来,刚要说些这老头骗人吃软饭的风凉话,当他看到郝半仙身后的丁凡时,张了张嘴,没敢说下去。
丁凡站在门口,背着手,摆了个一个超级吓人的谱,损着身后的阿旺说:“这地方谁开的?没长眼睛吗?还得我自己开门?”
“凡哥,凡哥,哪能呢……”麻子谄媚的说着,忙过去侧着身子给丁凡开了门,把他让进去。
丁凡表明了身份,说要检查检查这里的消防、安全情况,在大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当他站在一块破旧的玻璃跟前时,通过玻璃折射看到了预想中的一幕:麻子和阿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什么。
人家都是当地开店的,说什么也正常,丁凡自然也见怪不怪了,郝半仙坐在了一张空桌子上,旁边都是些斗.地.主的闲人,丁凡自然的坐在旁边,敲着桌子,很市侩的叹了口气:“本警来这地方工作这么长时间了,都特么的说你老郝讲究人,老家伙,不请我喝点什么?”
郝半仙愣了愣神,脸色红了红,马上恢复了正常,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似得,招手叫着麻子说:“老麻,来来,来,老头子今天出出血,请你们喝点汽酒,来点面包和香肠,来来,五块钱的,拿去。”
麻子拿着一张褶褶巴巴的钞票,可能是担心郝半仙的钱说道多,没准是假的,对着灯光看了几眼,去柜台取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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