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扶苏公子仁义忠厚,怎么会当街纵马?”
“我看着也好像是扶苏公子,我是长安乡云阳里人,前些时日……”那人当即眉飞色舞的讲起扶苏和墨楚比试的过程。
“……”
只是这些议论,扶苏都没有顾忌,只是一次次抽打者座下的马匹,加快速度。
纵马驰骋了两三个时辰,扶苏猛然看到前方道路上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路边饮水休息。
略微减缓马速,等到了那人近前,扶苏便看到那人正是英布。
看到扶苏纵马而来,英布道:“公子,你这是……”
未等英布说完,扶苏翻身下马,一拳已经砸到英布身上,斥道:“为什么不辞而别?”
“就因为你脸上这块黥面的印记?”
从牡那里得知,英布因为可以随意出入扶苏府邸,自然免不得被一些人嘲弄。因为多数人,想做扶苏府上的宾客,却并不可得。
英布每日光明正大的出入扶苏府邸,自然遭到一些人嫉妒和嘲弄。尤其英布脸上那块黥面更是众人重点嘲讽的对象。
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扶苏特意嘱咐过,到了咸阳不可随意争斗,否则就算是他以大秦公子的身份也保不住他们。故而受到别人嘲弄的英布只能忍受。
而扶苏近些时日又被营建新宫的事烦恼,又岂会注意到英布他们?难免对英布有些疏忽。
英布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之人,可若是对那些嘲弄的人拔剑相向,难免会让扶苏公子难做,索性,英布就决定不辞而别。
英布看到扶苏恼怒的神色,不禁自嘲道:“英布不过是骊山一小小役徒,公子又何必为我如此?”
“废话,你的能耐,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么?如果你的能耐真的只有骊山小小役徒那么简单,现在我扶苏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你想永远埋没你自己,你就去做一个窝窝囊囊离开咸阳的懦夫吧!”
英布眼中闪过一丝桀骜,瞥了一眼扶苏道:“如果英布在咸阳只能做一个侍卫,那么,英布情愿离开咸阳,做一个懦夫。”
扶苏猛然觉察到,也许英布并不是因为那些人的嘲弄才离开咸阳,牡的判断并不正确。真正的原因是他发现偌大的咸阳,却并没有给他施展抱负的空间。
在咸阳,他只是一个被黥面的罪犯,哪怕被公子扶苏看重,也不会有人瞧的起他。相反,还会因此遭受到别人的讥讽,对他百般打压和欺侮。
即便扶苏贵为大秦的公子,也难以改变别人的偏见。他脸上那块黥面,就是天生最佳别人讥讽的材料。
“你连做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要半途而废,你怎么让别人相信你的才干?你怎么让我向父皇,向大臣举荐你的才华?”
英布侧着的身子转过来,一双眼睛盯着扶苏道:“陛下是不会在意我的,骊山有七十万役徒,少我一个不会怎么样,大秦猛将如云,也不缺我一个。而那些大臣,也许会看在你公子扶苏的面子赏我一官半职,只是那些,皆非英布所愿。”
“公子,你不必费心了,英布谢谢公子这么多天的照顾,亦会记得当日在皇陵中的诺言,我主意已定,请受英布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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