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赵承启与冯翰远会师到一起,阵中的鞑靼人除了少数逃散外,绝大多数都被屠杀殆尽。此时冯翰远的宝剑已经几乎被浸成了红色,身上脸上也全都是血,看起来十分可怖。砍杀了这么久,饶是冯翰远这般武艺高强的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其他人更是累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赵承启靠过来高兴的说道:“将军,末将刚才粗略看了一下,这一战歼敌至少一万人。”
冯翰远笑了笑,问道:“你怎么叫我将军了?”
赵承启愣了一下,说道:“你本来就是平北将军嘛。再说此战大败鞑靼,歼敌万余,我虽和你相熟,但是再叫你世子就有瞧不起你了。”
冯翰远道:“哪有这么多说道。不过,此战并未完结。”说完,冲着众将士高喊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已经很疲累了,但是鞑靼此番兵败如山倒,此等天赐良机我们不可就此放过。况且傅将军在北边定然还在苦战,众将士,随我向北边杀!”众将士振臂高呼,杀声震天。
冯翰远估计的没错,此时的傅永和刘勋正在全力与鞑靼大军周旋。与被冯翰远屠戮的那部分不同,北边这部分的鞑靼人经过一阵的慌乱之后,逐渐恢复了抵抗的能力。
可是因为黑夜的关系,孟和可汗并看不到对方到底有多少兵力,不敢贸然压上去,只能在一边向西北后退一边试探性的进攻。傅永谨记冯翰远的叮嘱,不与对方缠斗,且战且退,不断与鞑靼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时不时的发动一次冲锋。
孟日可汗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由于刚才被冯翰远打得心有余悸,已成为惊弓之鸟,不敢贸然进攻。可是被冯翰远留下的刘勋就没那么好运了,自己这里只有五千人马,既要保持冲击力震慑住鞑靼人,又不能被看出自己兵力不足,实在是两相为难。正发愁时,宣府城门大开,郑烬带着宣府守军冲了出来。
原来郑烬在城楼上借着火光看到了刘勋兵力不足,遂带着宣府守军冲了出来以壮盛威。鞑靼人本已经是惊弓之鸟,见郑烬带人杀将过来,声势浩大,更慌忙的向西北逃窜。而北边的傅永始终保持着对鞑靼大军的反复冲击,虽然没有形成太大的战果,但却成功阻滞了鞑靼人的撤离。
冯翰远拍马赶到时,见郑烬正带着守军冲出城去。冯翰远打马上前对郑烬说道:“师父带着守军打扫战场就是,剩下的交给弟子就行了。”
郑烬大笑道:“好小子,一个副总兵居然敢指挥起我来了?”
冯翰远笑道:“师父莫生气,待我回来再与你切磋武艺!”说完加速向前追去。
郑烬命令守军停止追击,打扫战场。正如之前所料,鞑靼人慌乱之间根本来不及把攻城器械和粮草都带走。郑烬站在投石机下面,拍了拍碗口粗的支架,心道:“这鞑靼人的投石机比我大周的还要好,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造出来的。”郑烬命人清点鞑靼留下的所有物资,然后调来马车,全都运进城去,连这些云梯和投石机也都拆装运走。
冯翰远和赵承启带着人马全速追赶,不一会就与刘勋会师。冯翰远观察了一下形势,吩咐赵承启沿着洋河河岸右翼包抄,自己则又作为钢刀中间突破,要再将鞑靼大军分成两半。
这鞑靼的孟和可汗见冯翰远又冲了进来,登时火冒三丈,不顾手下人的劝阻,严令部下停止撤退,组织人马拦截。冯翰远见对面对冲过来,战意更浓,命令后军向两侧展开,正面接敌,同时命号角手用号角声向傅永传令。
低沉的号角声穿透能力极强,数里之外的傅永听到之后,立马把手下的人马分成四股,趁着鞑靼军全力拦截冯翰远的当口,从背后猛插进去。孟和可汗叫苦不迭,大军刚刚与冯翰远接触上,自己的背后便又遭到傅永的一通横冲直撞,眼见又要被冲乱。慌乱之中孟和可汗顾不得许多,命令手下不顾一切转变方向,往东北方向的洋河逃去。
可怜那些正在搏斗的鞑靼人来不及撤离,没多久便寡不敌众,纷纷被斩落马下。
孟和可汗带着残兵败将逃向洋河,正好一头撞上了包抄过来的赵承启。赵承启匆忙之间没来得及展开阵型,身后又是洋河无路可退,八千人马立刻与敌接触,形成缠斗之势。孟和可汗虽然连连损兵折将,但是大军人数依然是赵承启数倍,见其人少,登时大喜过望,命令属下将赵承启的人马三面围住,定要全部吃掉,以解心头之恨。
洋河西岸,赵承启部立刻便是大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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