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沈太医走远,张行舟说道:“真想不到,五皇子居然是死于他杀。”冯翰远就把之前颖国公府的事和恒山派的事都说给了他听。
张行舟听罢想了好一会,说道:“想不到恒山派已经在朝中渗透到如此地步了,真是可怕。”
“你判断,他们是为谁效命?”冯翰远问道。
“不好说,也许是某位皇子,也许是某位重臣”,张行舟说道,“但是世子有么有想过,他们可能不止为一方效力?”
冯翰远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张行舟道:“如果我要是恒山派,既然已经决定介入京城之事,就绝不会把筹码都押在一个人身上。反正无论是谁想动用江湖之力,都一定只能用在暗处。”
冯翰远道:“若真是如此,这个恒山派怕是存活不了太久了。”
正说话间,手下人来报,宫里的常公公来传旨,两人赶忙来到中军帐内,冯翰远跪拜道:“臣冯翰远接旨!”
“宣府一战,大败鞑靼,朝野振奋,举国欢腾。然连年苦战,刀兵不止,将士疲敝,百姓难安,此诚不可再妄动也。平北将军冯翰远,身先士卒,劳苦功高,特晋为镇北将军,暂行宣大经略之事,全权处置鞑靼北俞一应事宜,钦此。”
“臣冯翰远叩谢圣上隆恩!”
常公公把圣旨交到冯翰远手上,说道:“老奴恭喜冯将军。冯将军真乃神人,老奴在宫中这么久,还没见过像冯将军升迁这么快的人。”
冯翰远道:“都是承蒙陛下圣恩,我送公公。”
“不敢劳烦将军,老奴这就告辞了。”
张行舟拿过圣旨端详了一会,说道:“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圣旨长什么样呢,这还得多谢世子。”
冯翰远知道他在开玩笑,说道:“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张兄的意料之内。”
张行舟道:“现在世子可以暂时放心了。现在你有宣大经略的权力了,回去可以指挥郑将军了。”
冯翰远道:“张兄莫要说笑了。你这个中军司马赶快去准备一下,咱们就要回宣府了。”
张行舟道:“这么快就走了吗?”
冯翰远道:“议和的事情迫在眉睫,早一天回去,也能早一天着手做起来。”
当天中午,冯翰远便带着这一千人马返回了宣府。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冯翰远都在忙着准备与鞑靼的议和。在这期间,北俞与鞑靼全面开战,鞑靼因为之前的大败,实力大减,虽然勉力抵抗,当时也渐渐有了顶不住的趋势。颖国公也按计划出使北俞,狠狠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表示大周朝廷要给北俞可汗封王,只要他们能帮助大周消灭鞑靼,以后岁币物资都不在话下。
北俞人本来就与鞑靼有旧怨,先前之所以与鞑靼联合,完全是因为孟和可汗许诺会将抢掠来的战果与北俞平分,并且会帮助北俞进攻大同。但是宣府一战,鞑靼战败,孟和可汗也因内讧被杀,这盟约自然就算是作废了。而且鞑靼实力大减,北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吃肥肉的机会,翻脸如翻书,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杀了过来,饶是鞑靼有所准备,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为了获取最新的消息,冯翰远花了很大力气利用北俞与大周暂时的和平关系,在北俞境内建立了一套近千人的探查体系,每天都有专人向宣府送上最新的战报。
这些日子,冯翰远除了和朝廷协调,准备之后要用到的物资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和郑烬还有张行舟探讨鞑靼于北俞的战报。说起这位张铁匠,郑烬原本不喜欢他,当初他只是因为和冯翰远是朋友的关系,才让他做这个中军司马。可是几天接触下来,郑烬发现这个人思维非常敏捷,判断力也很准,能看到很多常人注意不到的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士之才,渐渐的也开始欣赏这位年轻人。
这天又有战报传来,鞑靼于在帐以西二百里鄂伦山又遭惨败,目前牙帐已经岌岌可危了。冯翰远看着这份战报笑道:“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张行舟和郑烬拿过战报看了看,也觉得鞑靼已经支撑不住了。可是对于冯翰远要亲自去鞑靼这件事,两人还是非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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