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样了,既朱佑樘愿听,他们自很愿说。
朱佑樘丘濬大有“陛下收我就下课了”的势头,只得把文章收下了。
旁边负责记录讲课内容的翰林官等君臣俩谈完了,迈步上前来请示朱佑樘是否要把丘濬这篇文章抄录下来。
朱佑樘很想直接把文章塞给翰林官,让对方拿回去抄就好,用还了!
可丘濬还没退下,朱佑樘也只得回道:“朕先看看。”他还真坐下翻看起丘濬这篇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劝谏文章来。
本来朱佑樘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煎熬,结果丘濬这篇文章没了以前那种翻来覆去讲大道理的啰嗦,反而篇是干货,口气给他梳理了历史上许多没防微杜渐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丘濬这人博览群书,正史野史被他读遍了,百家学也了于胸,举起例子来那叫个面!
反正朱佑樘这个当皇帝的,越看越担心大明偌大的江山砸自己手里了。
这怎么可以,他可是想当明君的人!
本来朱佑樘觉得两个小舅子只是年纪小懂事,看着看着眉头开始突突直跳。十几岁了,早该好好读书习武了,岂能再用“年纪还小”来替他们开脱?
朱佑樘面『色』郑重地合上文章,把它递给了立在旁的翰林官,叮嘱道:“好好誊抄起来,给内阁和翰林院送上份。”
这文章里讲的道理仅适用于治国,还适用于治家。
他要约束好外戚,没道理臣子们约束好自己的亲朋旧故以及家中下人——
合该看看!
翰林官朱佑樘这般看重,赶忙双手接过那篇文章。
要是朱佑樘和丘濬还在,他已经迫及待想看看丘濬写了么了!
丘濬朱佑樘认真看完了自己呈上的文章,没再堵着朱佑樘让他,很恭敬地起身告退。
朱佑樘亲自起身送他离开。
丘濬得朱佑樘如此礼遇,心中说开心是假的。他想到自己被朱佑樘置高阁的鸿篇巨着(《大学衍义补》),决定回去着手整理个精简纲要来,看看这次朱佑樘愿愿好好看!
丘濬退下后,朱佑樘也离开了讲学处,派人挑了文武两位师前去寿宁伯府教导自家两个小舅子。
甚至还给两位师配上了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
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心搞教学工作了。
可怜那张鹤龄兄弟俩还知道自己的禁足生涯马上要雪上加霜。
就因为他们临时起要去抢文哥儿的饼。
至于文哥儿本人,那更是没去打听过张鹤龄兄弟俩挨了么样的罚,每天依琢磨着怎么吃好怎么玩好。
等到旬休日文哥儿去了谢家旬考完毕,谢迁就问他:“你当时怎么想到只给他们张饼?”
文哥儿道:“我就是想分他们太多,分他们肯定又会让我!”
所以他只好忍痛分张给他们啦!
反正他们信了,他只损失张饼;他们没信,情况也过回到原点而已。他们可准备直接抢了,骗骗他们根本没差!
说实话,当时他知道张鹤龄兄弟俩是谁来着,纯粹是碰碰运气看能能把他们忽悠住。
谢迁瞧文哥儿那无辜又无害的模样,笑着和文哥儿讲了张鹤龄兄弟俩如今的处境:他们仅被禁足了,还被请了文武两位先生轮番教导、轮流『操』练。
文哥儿听后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震惊地说道:“他们这么大了才请先生吗?”
而且还只有两个!
看看他,小心就有三个了!
谢迁:“……………”
谢迁道:“他们以前自也有先生,只是太敢管他们而已。如今的先生是陛下亲自指派的,他们敢敬。”
文哥儿听了心情很错。
“合该如此!”文哥儿道,“他们仗着是陛下的小舅子到处招摇,理应由陛下派人去管管。”
谢迁没再说么,直接打发他去李东阳家。
最近文哥儿活动众多,没写么文章来,去李东阳家时还有点怂。
结果李东阳没问他写没写,而是拿叠厚厚的文章给他看。
如果丘濬在场的话,会发现这篇文章就是他呈给朱佑樘的那篇!
李东阳笑道:“这是丘尚书写的,你可以看看这篇文章的思路,仿着写上篇。当,必写这么多字,举三两个例子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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