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来的钱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虽勉强走了几步,终倒在许净尘的身前。许净尘想来仍是怀有师徒之情,附身扶住了向前倒下的钱兆。
这时的钱兆已是风中残烛了,刚才暴涨的肌肉全部消失,在许净尘怀里就像是一个虚弱的老头子,许净尘的一指怎会如此残忍,这是公司‘药物’的反噬!钱兆沾满血的双手抓住了许净尘的手,居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师父!您知道么?我有多想见您一面,又多不敢见您!您知道么?”
“……你怎么这么傻?旁门左道!如此反噬会要了你的命!”
“师父!弟子无能,自知资质平庸,无法发扬壮大我乌桓派,弟子惭愧啊!但是我寻到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孩子,我收他为徒,视如己出,倾囊相授,他就像我儿子一样!他果然奇才,不出几年便有小成!师父您可知我心中的喜悦啊!我乌桓也终有可能再出一位像您一样的大能了!我有多么欢喜和期待啊!
可是!一切……一切都在那天消失了!我本是带着他去见世面,去认识天下同道,让他们都知道我这个聪慧的徒弟的,都知道我钱兆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可是却……师父,他就在我眼前被人失手打死了!他就那样死在我的眼前呐!师父!你可知弟子的痛!
我知道不应该报复!我知道当时丧子丧徒之人很多,但我……我没有办法!那失手打死我徒儿的其中一人已经死了,而那张渊用自尽了断了这一切,我敬重他,当然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天下同道如同一家,岂能因此事手足相残!
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师父!徒儿有错,徒儿也知错,但是我想让我乌桓也成为天下名门大派啊!想我乌桓也名扬天下啊!但是徒儿无能啊!只得投靠了公司妖人!师父!您能原谅徒儿么?徒儿累了!徒儿好想去见您,还有我那可爱的徒儿!您能原谅……”
钱兆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去了。
“兆儿,为师何尝不懂得这丧子之痛呢!为师亲手结果的是自己的徒儿啊!你让为师何忍!你可知为师为何传位于你?我辈修行中人,道行境界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心呐!是那一颗除魔卫道的正道之心,是你那淳朴的赤子之心啊!你什么时候忘记了自己的心?愿来世你仍然能够保持当年的那份质朴还有那颗正道之心!”
许净尘怀抱着钱兆悲伤的对他诉说着,钱兆哭泣的脸居然呈现出了一丝笑容,仿佛他听到了自己师父说的话,他终于可以放下发扬门派的重担,变回原来那个围在师父屁股前后转悠,一遍又一遍问一个相同问题的小呆瓜了!
“哎!又是一个放不下执念的可怜之人!”
白世静轻轻颔首以表敬意。
“善哉!善哉!”
慧明大师双手合十,向钱兆的方向也点头默哀。
许净尘轻轻放下钱兆,对着自己说道:
“小兄弟,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许净尘已经变回了柳如风。
“你们还活着的听着!如果你们投降并老实交代,我们不仅不杀你们,还从宽发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想好了,你们不仅敌对天下正道,更是敌对国家愧对人民!想好你们的立场,你们……”
李清云一套官方发言,不过你还别说,那几个还活着的确实动摇了,互相看了看,将法器收了起来,准备投降。
“白玉楼他们怎么没在这?”
我突然问了一嘴。
“不仅如此,你发现了没有,基地里面除了虫之外,那所谓的‘药品’也没有,实验室是空的!”
李必说。
“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转移了!毕竟柳如风失踪的好几天,那两个追来的高手也被梦溪姐消灭了!”
童小洛说道。
“还是问问他们吧!看看能不能问出转移的位置。”
郝梦溪面露狠色的说。
而在我看来,那凶狠的表情充满了勾魂的妩媚,我已经在想象她手拿小皮鞭折磨人的诱人样子了,不知道怎么突然也想体验一下被她折磨的感觉。我去,我特喵的在想什么!好吓人!
“你们……”
李清云的声音。
“我们……”
那几个活着的人的声音。
我们双方刚说了两个字,那基地的大门被一股巨力爆了出来。
“你们都来喂我的宝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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