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我穿着短袖,双手环着胳膊。那冷气就像是直接透浸了心脾里,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阿婆……”
我听到自己的嗓音在颤抖。
筒子楼房子的布局很简单,推门而入是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客厅,左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厨房就在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非常紧凑。
就这么巴掌大的房子,最高的时候住过四口人。
那个时候,胡阿婆跟郑厨子就住在里屋的卧房,郑大丽和弟弟郑二筒睡在客厅里的高低铺上。
胡阿婆回头,她站在客厅正中间冲我笑了一下:“坐吧。”
她的笑还是那么奇怪,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浑身不自在:“阿婆,我不坐了,店里很忙,我拿了老盐水就走。”
见我站着不动,她递过来一张凳子:“小饭啊,这么长时间没来了,就不能多坐一会儿吗?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进去给你拿。”
说完,她就要进厨房。
我又叫了她一声:“阿婆,郑爷爷人呢?”
“他……身体不舒服,在屋里休息。”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
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我环顾四周。
这里跟十几年前没什么区别,老旧的家具,墙上裸(和谐)露出来的红色砖墙,显示出这个房子主人的生活艰难。
隐隐地,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我肯定之前接触过。
此刻,胡阿婆在厨房里忙活,我能听到坛盖子揭开的声音。
我的心情比刚才好了些,能拿到老盐水就好了,回去加一点香料,就能起一坛子不错的泡菜水,这样调料的问题解决了,店里就能正常营业了。
不管将来会怎么样,先一步步的来吧。
我坐在客厅里等着胡阿婆的老盐水,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进厨房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
我想过去看看,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嘎吱”一声,像是推门的声音。
回头,空无一人。
瓦数不高的白炽灯下,屋子里的一切显得安静中透着一股诡秘。刚才闻到的那股气味,似乎比之前更浓烈了些。
就这么愣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转身想再去厨房,可刚一转身我就愣住了。因为我刚才眼角的余光里,有个黑影从我身后一闪而过。
“是谁?!”
我叫了一声,无人回应。
接着,我又听到了“吱嘎”一声。
顺着那声音的来处,我来到了胡阿婆的卧房。
“阿婆,是你吗?……”我叫了一声,依旧是没有人回应我。
原本那些坛盖子相互触动的声音,此刻也完全消失了。我又叫了几声胡阿婆,她还是不理我,整个屋子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她去哪儿了?
她在什么,装神弄鬼吓唬人吗?
为了一点儿老盐水,吓唬我这个老邻居?
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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