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倒是坐的比较端正,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点着头呵呵笑道:“不瞒赵公子,在下当时确实在场。当看到陈三公子拿出那么多银子的时候,曹某还以为,他是要买下整座红豆馆呢。”
“呵呵,整整五万两,陈三公子可真是豪气。”
赵通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褒是贬,然后就听到接着道:“话说那个清倌儿真是奇丑无比?”
曹休又是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个叫做红袖儿的,曹休在红豆馆见过一次,当时因为风大,恰巧把她头上的纱巾吹开了不少,那样貌……真是一言难尽呐。”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监当官(负责税务)的长子,姓刘,名觉升。此时插嘴道:“这陈三公子是有特殊癖好?怎么会对一个这样的人如此破费?”
曹休也是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清倌儿虽说面相丑陋,但好像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听红豆馆的柳娘说,她的舞蹈弹唱倒是一绝。”
刘觉升撇了撇嘴,压着嗓子道:“这些本事哪值得万两白银,怕是伺候人的手艺才真的是一绝吧?”
桌上的几人哈哈大笑,此时已经酒过三巡,就连那俩一直端着架子的才俊公子,在听到这荤口之后也跟着笑出了声。
曹休顺着刘觉升的话继续笑道:“兴许是陈三公子在床榻之上奋勇杀敌时夸下了海口。”
刘觉升抢过话头道:“然后等到完事之后又拉不下脸,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似乎是想象到了陈积当时窘迫的样子。
赵通倒是没有发出什么笑声,只是面带微笑的听他们说完,然后继续问曹休道:“最近关于陈三公子的事情好像就这么一件,我记得之前的他好像有挺多传闻的,曹兄都知道多少?”
曹休的身体往前靠了靠,然后才有些犹豫的回道:“之前听陈三公子的小厮说过,他过不了多久就去被送到北凉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这多半年以来,脾气变了许多,还好几次叫府里的护院打死过人呢。”
“哦?是那些人招惹了陈三公子?”
“这个……细节方面的事情,曹休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
“哦,原来曹兄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赵通的语气有些失望,正当他要转过头去的时候,曹休就又继续说道:“赵公子如果像知道的话,我可以找个人过来,他一定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曹兄说的是?”
“陈三公子之前的小厮九郎,前段时间被他扫地出门之后,那九郎便来到我们这里,说是想要从我们这里进些布料,然后开个铺子讨些生计。我自然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给他布料,但是毕竟也算是老相识,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别家的布行。”
曹休说完,便把酒楼的伙计招呼过来,交代了几句又让他退了下去。
之后曹休才对赵通道:“赵公子稍等,九郎的铺子离这里不算太远,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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