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积环视四周,房间里满是红绸锦缎,上面绣的不是鸳鸯戏水就是比翼双飞,一屋子的喜庆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得。
虽说因为父亲的缘故,他对那五百年士兵有着十分的信任,但现在回想起来,万一事情发生意外,那世界上的血色婚礼怕是又要再添一场了。
陈积开门见山,直接问起关于施英同的事情。
幼笳似乎也并不太了解,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基本每天都会身着男装,带着素素去城里闲逛。
什么酒肆茶馆,什么听书看戏,只要是能看能玩的,基本上都让她给逛了个遍。就连红豆馆这样的妓馆勾栏,她都因为一时兴起进去过。
当然,这里的许多场所北凉那边也同样拥有,就是规模和风格之类的完全不同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幼笳公主自然对其他人的行踪没有半点兴趣。
无奈之下,陈积只能将还在府里的褚二叫来询问。褚二每天都在负责幼笳公主的防卫,和施英同这个主事的有着不少交集。
在听到施英同自从进了洛州城,就直接被知州之子请到澹远园的时候,陈积的嘴角扬起,他心中的那些疑点与猜测正在不断的契合。
陈积是多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同时,多疑也让他变得更为慎重,就和他现在所做的一样。
在内院转了一圈之后,陈积再次返回前院。二哥陈秋和蒋鹿山已经不见,听李学的说法是,他们已经去了西城,两千征西军的骑兵距离洛州城只有几十里的路程,他们先去接管城头然后迎他们入城。
“城防营的那些官兵呢?”
李学又回道:“知州赵大人已经和其他三位营中副将把他们统一召集起来,不过有很多已经趁乱逃了,方才北城的城门突然大开,原先陆雄手下的那些心腹以及什伍长之类的跑了个干净,剩下那些士兵也跑了不少。”
“嗯。”
陈积点了点头,对于他们逃跑的行为,那是再正常不过。在没有攻破武陵王府的情况下,城防营里的官越大,结果就越不容易活。
只不过在片刻之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道:“那些人证!”
“跑了就跑了吧。”
陈觥背着手从他们的身后走来,然后继续道:“那些都是小事,等骑兵入城,稳住了局势之后,剩下的账可以慢慢算。”
听到父亲的话后,陈积也只能表示认同。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虽说城防营已经退去,但他们显然正是犹豫不决,神经紧绷的时候,如果自己这边逼的太紧的话,难免他们会认为活命无望,拼死反咬自己一口,那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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