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事既然看不上,那我们二人的银子怎么好好的,就不见了呢?”
“老子怎么知道?!”
曹敬越说越气:“你们都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家里婆娘拿了,进了贼了,再不就是被缉查司的人搜去了,这么多原由你们不去猜,倒猜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只是等他说完之后,二人的神色依旧没有半点儿改变,其中黄文道:“婆娘都不知道宅子在哪儿,她们能拿个屁,我们藏的那么隐蔽,偷儿们更是不可能找到。要说衙门里的人,缉查司或者刑部的如果找到了,早就拿着过来审讯我们了!曹公事,你就认下了吧,街事司的人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我的人?!”
曹敬一愣,随后指着黄文道:“你说,是哪个王八羔子诬陷老子?”
贾民冷哼一声,道:“人家是狱卒的堂弟,我们哪儿知道人家叫什么。曹公事,这是你可怪不到我们兄弟头上,是你先不仁,我们兄弟才只能不顾情义的。”
“情义?”
曹敬的脸上满是涨红:“就被偷了那么点儿银子,你们就这么做?你们有个屁的情义!”
三人对骂的很是痛快,另外一边,杨开升在公堂之上看的也是十分自在。
作为刑部侍郎之一,他那那双“慧眼”自然可以看出三人肯定认识,而且中间肯定是有过什么交易。
现在虽然不能直接确定这曹敬就是真正陷害陈积的凶手,但是让他们再继续争吵下去的话,那结果肯定是就要水落石出了。
然而遗憾的是,正在气头上的曹敬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放弃了和二人争吵,然后直接转过身子,在杨开升的前方躬身说道:“杨大人,他们二人含血喷人,下官并未偷盗他们的钱财,和之前洛州世子的案子也没有半点儿关系。”
听到他的解释之后,杨开升好似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咳咳……”
清了清嗓子,杨开升对贾民和黄文问道:“你们二人说始作俑者是街事司的曹大人,刚才本官也听你们讲述了其中的细节,那么你们手中有没有证据,来支撑你们刚才的证词?”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虽说一直面向的是他们二人,但是余光所观察的,却只有曹敬一个。
只见曹敬在第一时间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等到贾民那边出声之后,他才突然转过头去,对二人叫道:“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哪里来的什么证据。我看有这时间,你们还不如让你们的婆娘去查查,到底是谁偷了你们的银子!”
然而贾民和黄文倒是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对杨开升道:“杨大人,在交出证据之前,我们兄弟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们说说看。”
“我们兄弟挟持洛州世子,全是因为这曹敬利用自己的官位逼迫,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杨大人,在我们坦白交代之后,我们能不能无罪释放?”
杨开升刚才还无比惬意的脸上,顿时满是黑线。
“如果实情真的如你二人所说,再加上现在主动交代,这死罪是可以免了。至于最后要关几十年,这全都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开玩笑,先不说那洛州世子是个什么人物,就单单以他的安全可以关系到两国的结盟这一点来看,这几个人死个几次都不为过,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的问能不能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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