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郎再次怒吼。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儿子的骂声,方氏急急从厨房奔过来,结果看到儿子涨红着脸朝陶姚大吼大叫,而陶姚扛着根烧火棍好整以暇地往门外走。
一时间,她闹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怎么了?你惹怒了我儿子?”方氏一把抓住陶姚的手臂,两眼怒瞪着,几乎想要生吞了她。
陶姚拿着手里的烧火棍不留情地朝方氏的小手臂挥去,方氏吃痛之下,手松开了陶姚,这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打她?
方氏的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你可听到了,是你儿子让我走的。”
说完,她看也不看方氏,径自走出这间满是臭味的屋子,外面的清鲜空气被吸进肺里,她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
惹怒了陶大郎,她并不后悔,这陶大郎无论第一世,还是现在,都对她有几分觊觎,只不过一直碍于方氏,从来没有成事罢了。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方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三言两句都不离她的名字,她也冷冷一笑。
趴在门框处偷看的陶春花看到陶姚扛着根烧火棍就走了过来,她瞪了瞪眼,迅速地闪身回房,还不忘将房门关起来,显然她认为她大哥刚才在陶姚手里吃亏了。
厨房里忙活的陶春草一看到陶姚进来,忙放下手里刚盛好的青菜,凑上前去,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你把我哥怎么了?”
“我能把你哥一个大男人怎么了?”陶姚放下烧火棍,这可是好东西。
陶春草碰了个软钉,找了个没趣,遂撇了撇嘴,目光瞄到烧火棍,“你把这东西拎到哪去了,让我好找。”
“不是我拎的,是在你哥房里找到的。”陶姚虽然这么说,但她却没将烧火棍放回原位。
“我哥要这个做什么?”陶春草嘀咕了一句。
陶姚却是有几分猜测,估计陶大郎的伤腿要找东西固定时,这烧火棍就被人拎进了里屋,毕竟她可是在陶大郎的床边发现了这东西。
天气太热,陶有财一家子都是在屋外阴凉的地方摆上桌子吃饭,看到陶春草吃力地搬着桌子,陶姚倒也没闲着,给她搭了一把手。
她是不会再被陶有财一家压榨,但真的一点活也不干也不是她的作风。
陶春草看到陶姚进去端菜端汤,嘴惊讶地合不拢,今儿个陶姚就一副什么活都不想干的样子,没想到这会儿她还愿意给自己搭把手,顿时,她心里又有点异样的感觉。
瞟了陶姚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陶姚也不在意。
饭桌刚摆好,陶有财就拎着玩得浑身是泥的小儿子进了篱笆门,看到午饭做好了,他松开小儿子的后衣领,朝他屁股一拍,“还不去把你手上的泥巴都洗掉?不然不给你饭吃。”
陶三郎在父亲面前不敢顶撞,一得了自由,就像遇到水的鱼儿一般鲜活起来,欢呼一声。
陶有财不像方氏般表现出浅显的蛮横,他大家长的威严很重,素日里也是不大理会陶姚,故而对于家中发生的变故丝毫不知情。
方氏出来给大儿子端饭的时候,看到陶姚坐在桌上吃饭,胸口顿时又堵着气发不出来,吃吃吃,最好吃死这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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