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封了,她们不敢乱说话。”观言忙禀道。
傅邺这才心满意足。
常平侯府的主院,傅松待乔氏喝了药睡下后,这才起身离开,绫儿送他出来,走到门外时,他握了握绫儿的手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夫人。”
“是,侯爷。”绫儿因为他这个举动,眼里心里都乐开了花,只是碍于夫人打着病重的旗号,她不敢表现出来。
傅松满意她的态度,捏了捏她的手,这才袖着手离开。
绫儿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咬着唇吩咐小丫鬟关上门,转身回去内室侍候乔氏。
她刚掀帘子进去内室,就看到乔氏已经由侍女扶着半坐地靠在床头,脸色十分难看,顺手就把侍女奉上的茶碗摔到地上,显然是在发泄心里的怒火。
绫儿看了眼那碎成一朵菊花的茶碗,暗暗示意一旁的侍女拾掇一下,她绕过碎茶碗走向乔氏,坐在脚踏上抬头看向乔氏,“夫人,怒火伤身……”
还没等她劝完,就看到乔氏气道,“真是气死我了,好一个傅邺,他这是纯心给我难堪。”
“大公子只是……”
“怎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另投他人阵营?”
乔氏阴恻恻地看着绫儿,直到绫儿被看得心里惴惴不安,半晌,方才道,“夫人误会了,奴婢是夫人提拔上来的,自然是惟夫人马首是瞻。”
乔氏也只是给个下马威罢了,这绫儿的卖身契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怕她会作妖,不过打了一棒给个甜枣也是应该的,她示意一旁的侍女端来雕花圆凳放到床前,然后让绫儿落坐,这才道,“你好好为我办事,我也亏不了你,等过两年,我就让你开怀,生了孩子无论男女一律都提拔你当妾室。”
绫儿听着这许诺,表面上满是感激之情,心里却没有多少波澜,夫人这话她从二十岁听到如今,三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得到一个正式的名份。
乔氏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这会儿心情好转了不少,这才接过新沏的茶水轻茗了一口,“我总觉得傅邺似乎变了不少,他这几天可有何异动?”
“金珠那儿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要不待会儿奴婢去传她过来回话?”绫儿道。
乔氏沉思了一会儿,这节骨眼还是先别生事为好,遂道,“今儿夜里太晚了,各处都下钥了,还是明儿吧,省得那老妖婆抓到一点就小题大做。”想到不对付的婆母汤氏,她伸手轻按了下戴着抹额的额头,这老妖婆一点也不省事,真是让人头疼。
“是。”绫儿忙应声,上前轻轻地给乔氏按摩两边的太阳穴。
好一会儿,乔氏才示意绫儿停手,“那金珠也是个没有用的,我上回私下买的那个杨州瘦马,你让人抓紧时间给教好了,我就不信她迷不住傅邺。”
绫儿忙点头,不过心下对于夫人这举动并不看好,傅邺那般精明的人哪会看不出夫人包藏的祸心?哪会轻易接受夫人送去的人?没看到现在吟松居那四大丫鬟没一人能上位,就可见傅邺在这方面自律性甚强。
一晚上傅邺那厮都在她梦境里晃,而且老是问她,他长得好不好看?陶姚早上起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低气压,干什么都不太起劲。
想到傅邺那厮的长相,确实是真真少有的美男子,白皮肤,额头饱满,剑眉星目,鼻梁挺翘,再配上不薄不厚的嘴唇,妥妥符合当下审美的长相,尤其傅邺的气质十分好,身姿还俊逸挺拔,是老天厚爱之人。
陶姚记得第一次见傅邺的时候,她是真的看呆了,还有几分自惭形秽,因为比起他的白皮肤来,她这个时常要干活的人肤色比傅邺还要黑几个度,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她从来不会表露出对他容貌的欣赏,只会斜视他一眼,嘲讽地唤一句,“小白脸。”
感觉思绪不太集中,她默了一会儿后就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就见卫娇杏风风火火地闯进书房,“陶姚姐,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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