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对视一会儿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陶姚像个被宠坏的孩子那般抱着鲍芙的手臂,“娘,你真好。”这话她出自肺腑。
鲍芙轻抚她的脸,“傻孩子,你是我的宝贝,我不对你好能对谁好呢?”
儿子皮厚肉臊的,自有当爹的去操练,她一个当娘的能管得实在有限,至于儿媳妇,其实再如何贴心也是做不到亲如母女的,她得守着分寸不能过界,不然就要讨人厌了,这可不是美事。
惟有女儿才是她能全心全意去爱的。
陶姚理解不了现在鲍芙的心情,但这不妨碍她享受这天伦之乐。
由于心情好,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一抹温馨的笑容,就连山茶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她笑而不答。
坐在自己院子里的书房内,她拆开了盛青写给她的信,结果在信里看到盛青说她怀孕了,她初时一惊,随后就忍不住为盛青高兴。
去年初的时候,那时候老皇帝还没有驾崩,盛青终于同意了跟葛白的婚事,当时她可是前去参加了婚礼,差点就被盛青拉着去喝醉酒,盛青一直说她好不甘心,为什么身为女儿就一定要嫁人呢?
显然是被她爹盛大夫给逼婚成功的。
她当时有几分同情盛青,只不过这到底是父权社会,盛大夫想要女儿成亲似乎也无可厚非,但就因为是女儿就必须要成亲,换成她更接受不了。
可是显然这一年多时间的磨合,盛青与葛白也磨出了真感情,要不然信里盛青不会高兴地说她怀上身孕了,还说等孩子出生了要让她当干娘云云。
傅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陶姚眉眼含笑的样子,全身心都写满了快乐二字,眉尖微皱,冷着脸看到她手中握着的信笺,在看谁写的信看得这么高兴?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不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又扬起眉眼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吃味与担忧并不存在一般。
陶姚一眼就看穿他,习惯性地嗤笑一声,“明明就不高兴,就别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然后不待他解释,就把墨锭往他手上一塞,“快给我磨墨,我要给青青姐回信,我要当干娘了。”最后一字落音抬头看向傅邺的时候,她的眉眼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傅邺受宠若惊,这么久以来,陶姚第一次跟他表现出亲密的举动,哪怕是磨墨这么简单的事情,在他眼里都能解读出不同的意义来。
他一时高兴,忽略了干娘的称谓,而是真的执起袖子给她磨墨。
屋子里的俊男美女,少了平日里矛盾的相处模式,看起来更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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