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书?”亚伯惊讶的问道。
如今已很少有魔法师会用魔导书来当做自己的法具,这不仅是因为魔导书的贵重与罕见,更是因为魔导书的使用并不像法杖那般轻松自如。法杖充其量只不过是法师们的一个承接工具,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增幅法师与以太之间的沟通力,让法师以更少的法力就能放出威力更为巨大的魔法。类似于放大镜一样的器具。而魔导书则完全不同。既然是书,那定有人编写。既然有人,那一定就有其自己的思想以及擅长的魔法。所以想掌控一本魔导书的前提是必须精读过书中的内容,熟知魔导书里面的魔法理论。其次,魔导书都具有一定的侧重方向,或是塑能、或是精神、或是咒术。它们只会为其增幅与其同类型的魔法,其余魔法则会衰弱它们的效用。
如果说法杖是一张白纸,你可以自由地在上面挥斥你学到的魔法的话,那么魔导书就是一张表格,你必须严格填写它上面所记载的魔法。
所以魔导书虽然能够更加迅速地完成一些魔法术式,毕竟填写完形填空比起叙写整段句子花费的时间更少,但由于其局限性太大,越来越多的法师逐渐放弃魔导书的应用转而使用法杖。
“魔导书《寂灭之语》。我得到它也是一个偶然。”航洛解释道,并将右手放置在书的封页上,
“Shle’wa Aefuru Sudekarui(寂灭非彼之语,而为汝之心)。”
当航洛说完这段法咒,在他手上的魔导书便自动开启。书页哗啦啦地翻动着,随后停在了一处书页上。
“Kusule Fukawa(锁链缭绕)”
航洛用右手指尖在地上飞速画了一个魔法符号,符号片刻间就扩展开来成了一个泛着微蓝色魔力波动的法阵。一条条由魔力凝结而成的锁链从法阵内飞出,缠住了魔像欲砸往地面的右手手臂。
但光凭一个法阵所产生的锁链明显无法拉扯住魔像,魔像稍一用力锁链便齐齐崩断。航洛见状又在地面三个不同的地方画下法阵拉扯住魔像的右臂,这才稍稍牵制住了魔像的行动。
另一侧的凯尔斯看见航洛开始行动,连忙指挥聚拢在他周围的佣兵列队朝魔像前行。
佣兵们一开始是列成抵抗骑兵冲击的方阵前行,他们举着手上的盾,谨慎地前行着。待走到魔像身前的攻击盲区的时候,佣兵们瞬间四散分离,用手中的兵器刀劈斧削地攻击着巨像,企图对其造成伤害。然而他们的攻击伤害极其有限,虽然有稀稀落落的石屑从魔像的身上被剥落,但对魔像来说这点伤害跟抓痒并无太大区别,它轻轻一动,那些石屑便又重新长了回来,令它的表面看上去依然完好如初。
在《孤狼之傲》的佣兵们开始行动的刹那,康娜也行动了起来。
她朝魔像奔跑着,然后轻轻一跃,像只轻灵的蝴蝶一般登上了魔像立起的膝盖上。不,她的身姿与其说是像只蝴蝶,不然说像只灵敏雨燕更为合适。接着她又高高跳起,在空中转身,将手中的佩剑刺中了魔像的胸膛,精准又完美的一击。
然而这一击亦未对魔像造成多大伤害,只不过令它的注意力从脚边如蝼蚁一般的佣兵们转移到了身前的这只美隽的飞燕。它伸出另一只未被束缚住的左手,试图抓住这只飞燕。但此时一团火球飞向了它的脸颊并爆裂了开来,爆炸声宛如夏日惊雷般响彻整个神殿。
“Thle’e sekol(爆裂火球)”
悠菲的魔法准确地命中了魔像的面部,炸毁了魔像半个脸庞,也令魔像的动作为之停顿。魔像放弃了抓住还在半空中飞舞的康娜,将头转向了悠菲所在的位置。原本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康娜此时便借助悠菲所产生的冲击波的推力安然地返回到了地面上。
悠菲望着魔像那巨大的脸庞。那原本被魔法破坏的地方已经在魔像转头的过程中就被魔像自身修复完毕,所以悠菲此时依然能看得清魔像那厚重的嘴唇以及仿佛被重斧力劈而成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尽管魔像的表情如磐石般从未发生过变化,但悠菲却的的确确在魔像的脸庞中读出了它的一种神情,一种恼怒的神情。
“不好。”看着魔像高高举起的左手,亚伯在心里暗道一声。
他连忙拉起悠菲朝左前方跑去,试图躲避魔像的攻击范围。
“轰隆”的响声在魔像高高举起的手臂上响起,凯尔斯教授在另一侧对着魔像的手臂施放了一个爆裂火球,想要以此来扼制住魔像的行动,为悠菲她们争取一些时间。然而魔像却丝毫没有理会这枚火球的主人,举起的手掌重重落下,拍在了悠菲当初所站立的位置上。
一声闷响激起万丈尘土,形成一道厚厚的尘帘朝四周扩散开去。航洛被尘帘所影响轻咳了几声,随后将目光放在魔像落下的手掌旁,寻找起亚伯和悠菲的身影。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悠菲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虽然两人的衣裳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但两人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就在航洛安下心来的时候,魔像拍在地上的那只手掌又动了起来,朝亚伯和悠菲的方向横扫了过来。
亚伯见状立马跑向悠菲的前方,将手中的塔盾狠狠地插在了地面上。青色的石砖如同豆腐般应声而裂,吞噬掉了塔盾底部将近五分之一的面积。亚伯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用肩膀顶住方盾的上段位置,两腿踩在地上崩的笔直,使得他的身体与盾和地面构成了一个三角形。
所有人此刻都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想以身抵盾,试图保护住在他身后的悠菲。
那一刻,时间仿佛为其停滞了少顷,随后才又开始流动起来。
塔盾发出深山古钟被人敲击般的声音,一声沉闷而又悠长的响声。亚伯脚下的石砖仿佛厨师刨下的鱼鳞般四散飞溅。呲啦啦的犁地声足足响彻了5秒之久才停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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