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宿舍东面的不远处有一家诊所。诊所不大,里面也只有一位负责看病的医生和一位负责打针拿药的护士。
开门进诊所有一段不长的走廊,这走廊是用铁板盖起来的,铁板很新,估计是后来嫌诊所面积太小又重新扩建的。走廊两面各摆着两排蓝色排椅,排椅旁边还有几个铁质的输液架。
走过走廊就来到正屋,消毒水的味道也比刚进门时强烈了一个层次。门后就摆着一张木头方桌,一位年纪在50岁左右的女医生带着老花镜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处方笺,听诊器,笔筒里插着几只圆珠笔和几只体温计,红色的圆形印泥里放着一个不大的长方形印章。
诊桌的另一面也摆着一排排椅,红色的和蓝色的,都有。不如外面走廊里的新,估计这些是排椅是这家诊所的‘开国元勋’。这些排椅旁边并没有摆放输液架,只是在排椅上方用铁条拉了一条线,上面挂着可以来回滑动的挂钩,以便病人输液的时候挂吊瓶。
在诊桌和医生的后面,用玻璃隔离起了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摆着两个带玻璃门的橱柜,橱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药。
再往里走,在橱柜的后面,则放着两张简易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套白色的被罩都带着岁月遗留下来的老旧,就连白色被罩上面那个十字也不再鲜红,暗淡中带着一种庄严的美。在床头各插着一个顶上带着挂钩的铁杆子。
我和赵凯到诊所的时候有一个老大爷正坐在诊桌旁边,医生正把听诊器放在老人的胸口上,一边听一边让老人咳嗽几声,听了一会把听诊器拿下来告诉老人:嗓子里还是有痰,建议他再吃点止咳化痰的药。老人点点头,医生回头对小护士说了几个药物的名称。老人站起来走到那个小隔间去,我则坐在了医生的诊桌前。
我让赵凯先回去上课。他不肯,非要在这。我不再理他,随便他。
医生又让我用体温计量了体温:38.6。比早上我在宿舍量的时候降了一点点。医生又看了看我的嗓子,用听诊器和前面那位老人同样的方法也给我听了听。
看后结论:输液。无可避免。
输液之前要做个皮试,我再次让杵在那像根电线杆似的赵凯先回去,又被他驳回了,我发现我的头更疼了。
直到我躺在药橱后面的单人床上输上液,赵凯才开尊口。
“困了就睡一会,我去给你买点饭,一会就回来,放心睡吧。这瓶没输完我就回来了。”
“我不饿,不用买了,你先回去上课吧。”
“买碗粥,再买几个小笼包,菜呢?有想吃的菜吗?”
“我真不想吃,你不用买。”
“行吧,我自己看着买吧。估计你现在嘴里没味,我到食堂看着给你搭配吧。”
这么鸡同鸭讲吗?你这是欺负病号啊大哥······
赵凯走后,不知是不是药物起作用了,一阵睡意席卷而来。我也没怎么抵抗,把赵凯给我盖好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睡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无奈眼皮实在太重了,我又陷入沉睡之中。
在我意识里,我感觉就过了那么一会,手面先是像被毛毛虫蛰了一下似的,接着一只手压在我的手面上,有点使劲,捏的我有点疼。
我睁开眼,看到输液已经结束了,赵凯正全神贯注的用右手握着我那只输液的手,大拇指按在我刚才输液用的输液贴上。按的有点紧、有点疼,我试着把手抽回来,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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