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眼睛怎么了?”她以前就是脑子分流乱了点,不至于能开挂预知什么事,因为永昼是看不上她这点结界力的,不可能对她这么好。
难道是稍一接触之后,永昼发现我超级可爱,想把我收入麾下了?
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呃......”出声的是午大庆,昨晚看到她右眼异常的人,就只有他和蒋迫两个。
“说吧,我还有什么不好接受的?”自从被长枪捅穿以后,凌央身上的变数实在太多了,说不清楚是因为她平常的日子太单调经不起折腾,还是自己不小心就开始过上了被人算计好的生活。
“你这只眼睛昨天晚上变颜色了。”午大庆上前一步,探头再次确认了一遍,这会儿凌央的大眼珠子是深色的,没有异常。
其实昨晚午大庆跑出去找祁成之前,就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变化的时间大概在半个小时以内。
“变什么颜色?七彩的?”凌央翻翻眼皮。
“黄的。”午大庆见祁成要下床,便自然地俯身让他把自己的手。
“金色。”蒋迫订正到,“琥珀色。”
刚想酸他文邹邹,凌央转念一愣,琥珀色这种词,形容过的人,不就是千年前那个幸会门的二当家吗?
黄亚尔姓黄,也喜欢穿黄白二色的劲装,身上除了沾上血的时候,是不曾有多余颜色的。
因为她是个长着金色眼珠的疑似白化症患者。
传说他们幸会门特别讲究,虽然发家是靠暗杀,不过向来是着艳色出行的。据大概是某位当家的原话,说的是,“杀人必须要穿颜色明亮的衣服,首先对方有权力知道你要杀他,让人死得不明不白实在是罪孽。再者,取人性命这么愉快的事,不穿得喜庆点怎么过意得去。”
而黄亚尔当然就是最显眼的那一位。
大概祁成跟蒋迫讲过自己的怀疑,所以他现在的话,或许确有所指。
“唉,烦。”凌央低头狠狠揉了一下右眼,随众人移出房间。
她是决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事情的,所以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和黄亚尔产生了关联这件事,凌央比较倾向于是永昼在作祟。
之所以如此怀疑,是因为萧络手里的这一块永昼,就是先遣五十人当初“勇探”北郊丛林的唯一收获。
一找到这石头,大家就轮流尝试着用结界力探寻它封印是否还完好,或许那个时候这个举动惊扰了它,而刚好它里头,存了黄亚尔的执念,不小心掉了出来,码进了凌央的脑子里?
就算这个推测很扯,也好过自己是什么黄亚尔后世的说法,那位先人,太残暴,就算千年过去了,也没有人会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异兽这玩意,主流说法都称是蓝夏塔亚想象出来的怪物,可谁又知道这些被投放到现实里的是不是只有怪物呢,会不会也包括像人一样的?
先圣蓝夏也许害怕过黄亚尔,或则憎恶过她,所以脑海里存在着把黄亚尔其人也算作一种怪物的想法——很多记载都表明这位二当家暴戾得不像个人——而这份思绪和童年幻想出来的怪物是存放在一起的,千年后投放时便一块逸出了?
由于黄亚尔真实存在过,是个人,所以也脱胎成人了?
这不是更扯吗?凌央再次打断自己不再深究,她爹生娘养的,虽然全家都死绝了,也磨灭不了这个事实。
啪咔,萧寂家的大门被推开,脸上开花的救世希望看起来昨晚没睡好,脸色差得很。
“我才不要跟你们去午城那种地方,永昼我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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