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只是把她当做货物的代号,而夜轻歌这个名字,也不属于她。
生来无名,何其有幸!
“无名姑娘,距离斗兽赛还有一段时间,与我去二楼雅座休息休息?”无名?萧如风一愣,随即问道。
轻歌螓首轻点,应道:“有劳萧兄。”
萧如风眼底划过一道惊艳之色,区区女子,竟然有大家风范,她并没有称他为什么萧公子,简单的萧兄二字,就让他平添了几分好感。
与斗兽场的轰炸性相比,二楼则要典雅许多,九曲环廊红毯铺道,天花板边角挂着硕大的夜明珠,将走廊照亮。
琉璃为门,萧如风带轻歌走至第三间房间,推开门走进。
房间内雅观别致,窗口可以将斗兽场的全部场景一览眼底,而窗前却是坐着两名男子,左侧男子身着月牙白袍,气质冷傲,面色如霜,精致如刀削般的五官凑在一起,惊为天人。
北月冥!
轻歌垂眸,眸光潋滟,真是冤家路窄!
窗前右侧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穿着宽大的赤红袍子,腰间随意的系着腰封,锁骨和胸膛袒露出来,他慵懒的半躺在象牙椅上,拿着酒壶仰头就喝,酒水沿着脖颈线条流下,性感尤物,看见萧如风和轻歌时,他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一把抹去脖颈上的酒水,大笑道:“没想到萧兄一直在金屋藏娇,终于舍得把美人带出来见人了?”
萧如风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瞪了眼红袍男子,道:“墨邪,这位是我朋友,不得无礼。”而后转过头看向轻歌,满脸歉然,“无名姑娘,我们兄弟几个玩笑开惯了,不要见谅。”
轻歌浅笑。
萧如风带着她坐在了窗前的象牙椅上,不久便有小厮送茶酒和点心,轻歌观察着似曾相识的斗兽场,也没心情吃什么,反倒是姬月,伸出一双爪子,毫不客气的将东西囫囵吞了。
“无名姑娘,这可是灵兽?”
看见姬月,墨邪好奇心大增,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揉了揉姬月的脑袋,姬月翻了翻白眼躲过墨邪魔爪,吐槽的声音在轻歌脑海里响起,“丫头,告诉他,本座对男人没兴趣,灵兽?本座看起来是那种低级的物种?”
轻歌忍俊不禁,在北月国,只要是灵兽,不论品种和阶级高低,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可见灵兽有多稀罕。
“不是灵兽,他是我的朋友。”轻歌揉了揉姬月,道:“他是公的,恩……不太喜欢被公的摸。”
墨邪嘴角抽了抽,额上落下一排黑线,一向儒雅的萧如风直接笑了出来,而一直品着香茶观察斗兽场的北月冥,嘴角也是不由的朝上勾起。
此时,轻歌瞳孔忽然紧缩,目光停留在斗兽场北面的一座囚牢里,囚牢中,站着一名衣衫褴褛四肢被铁链贯穿的少年,少年双瞳碧蓝,脸色全是鲜血。
与其他被关在囚牢中的人仇恨的目光相比,少年的双眼却是如深海般平静,他静静的望着轻歌,视线如刀似剑,犀利得洞穿所有。
轻歌心脏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小王爷,这次出战的中级灵兽貌似是一条蛇,叫什么来着?”墨邪抓了抓后脑勺。
北月冥声音孤傲,“七禽绛雷蛇,五行属雷。”
萧如风道:“你们猜猜他们会让几号奴出场?”
“二号。”
墨邪和北月冥不约而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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