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风中凌乱,天了天,他这是得罪了怎样的一个人。
“你也别担心,青柳镇长和她关系不好,夜轻歌就算想动动筋骨,也轮不到李兄你。”侍卫又道。
领头的连忙道是,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下来。
只是这话,怎的越听越别扭?
*
轻歌御马进了镇长府,慵懒的虚眯起凤眸,赶往适才响起青柳之音的地方。
一座房屋。
屋子两侧的窗户密不透风,内部被横木钉着,钉子尖锐的尾端穿透了木材,自窗户外露了出来。
房门半敞,门上贴着黄色的道符,诡异,阴森,惊惶。
腐烂的气息从屋内渗透了出来,闻得让人作呕,以屋子为中心,方圆的杂草百花都全部凋零,枯萎时被紫黑的颜彩覆盖。
天阴沉沉的,空气沉闷压抑。
轻歌视线收回,落在房门上,寒意流动,凶戾异常!
看样子,姬月的消失,果然与青柳有关。
“夜姑娘,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呢?”青柳的声音时而冰冷,时而妩媚,捉摸不透。
轻歌如蛰伏的豹子,森严戒备,浑身都紧绷成了一根弦,她翻身下马,龙袍泣血,脚步沉稳的往屋内走。
青柳诡计多端,须万分小心。
轻歌抬起手,推开门,悄然的牵引出了第二十五条筋脉里的煞气覆在身体周围,以防万一。
若有意外发生,也好迅速反击,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屋内漆黑昏暗,不见天日,当她走进时,大门怪谲的自动关上,似有阴风在她身后掀起白发三千。
轻歌眼角余光微闪,寒芒阵阵,她看了眼身后的门,往前走了一步。
最终,眸光落定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女子身上。
青柳一袭病态白衣,腰封以上的衣裳有些敞开,雪白的柔软隐约而现,如墨青丝随意的披散着,眼窝内陷,双目无神呆滞,时而闪过的恨意让人肉跳。
青柳的半边脸,腐烂得彻底!
她的身体,异常的瘦,不,已经不能用瘦来形容了,只剩一层皮包骨。
“这么多天不见你,怪想你的。”青柳诡谲的笑着,看见轻歌,双瞳里好似有了些许的神采。
说完之后,青柳剧烈的咳嗽,五脏六腑都要咳嗽出来。
轻歌冷着脸,压着声音问,“他呢?”
“他?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只狐狸吧?”青柳嫣然。
轻歌气势凶戾!
果然!在青柳这里!
“他在哪?”轻歌走至床边,手中的明王刀挥过,锋锐的刀身架在青柳脖颈前。
青柳不怒反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你很在乎这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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