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头一看,只觉得眼前有道白影闪过,电光火石间,她才发现,那道白影,是狼!是那头叫流风的白狼!
流风凶狠地龇着牙,急速地朝她扑去,锋利的獠牙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刺眼的亮光,白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流风扑来的爪子,根根如刺一般。
白筝呆住了,她立在原地,浑身像坠入冰窖一般,充满了恐惧,却又动弹不得。
“流风!”千钧一发间,白筝突然听到身后有道声音响起,紧接着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有着清淡药香味的怀里。
头上的步摇冰凉地拍打在脸上,白筝有些恍神,听到身后那人闷哼一声,倚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她几乎是木然的呆愣地撇过脸,就看到方才还温和地对她说着不必客气的凤临渊,此时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紧锁双眉,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始作俑者流风呜咽一声,彻底慌了神,围着凤临渊一圈一圈地转着。
它方才的动作太急,对白筝是起了杀心的,却没想到凤临渊的动作更快,导致它在扑到凤临渊身上时,尚未来得及收回爪子。
如今看到主人为了保护这个女子而被自己伤到,流风自然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做错了事。
“侯爷!”周边有人叫了起来,院子里的寂静顿时被打破,工匠们四处跑着,有的去找人,有的去找药。
“回房。”凤临渊掀起毫无血色的薄唇,语调平静却不容置喙。
白筝这才回过神,她知道凤临渊伤在了后背,不敢乱动,紧紧抓住对方环在自己肩头的那只右臂,一步步挪向房间。
流风耷拉着尾巴跟在后面。
院子的南侧有个暖阁。白筝撑着凤临渊走进暖阁,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沿坐下。
“流风。”像是感应到了流风低落又自责的情绪,靠在床沿的凤临渊缓缓开口。
流风顿时竖起双耳,兴奋地摇了摇尾巴走到凤临渊身边。
凤临渊揉了揉流风的脑袋,轻笑着道:“我没事。”声音虽无力,却带着一贯的温和,像是在安抚它,又像是在安抚白筝。
白筝看着凤临渊的神色,并不理会他的安抚,转而去查看他后背的伤口。流风的爪子深深划破了凤临渊的后背,几可见骨,青色衣衫早已被血浸染。
流风见状,急得跳上床便要帮着舔舐伤口。
白筝一把拦住它,冷冷地道:“大夫马上就到,我们会包扎好的,你站在旁边就可以了。”
流风低下头,不复方才的兴奋,只低低地呜咽着,垂着硕大的脑袋走到了一旁。
其实在凤临渊初受伤时,白筝的眼角就瞥见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身影本想靠近,不知为何却转而飞了出去。
方才看到伤口时白筝才明白,那道暗影定是凤临渊的人,见他受伤第一时间便去找大夫了。
凤临渊靠在床沿,脸色依旧苍白,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视线渐渐转到了白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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