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挣扎了很久,仿佛时间都开始静止的时候,依静缓缓的开了口。
“李先生,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他做事情都会瞒着我。”
“那就挑,你知道的说,或者,他主动告诉你的事情讲给我们听。”
李斯文还是那么的淡定,这是一种天生的淡定,遇事不急不燥,不慌不忙的淡定,也是一种在超乎了一定实力之后,所形成的淡定。
依静的脸有些发红,说道:“我只知道他从临海回来之后就变了,他变的很有功利心,他说,他想证明自己。”
“就这么多?”李斯文问道。
“就,就这么多。”
“狗屁,就这些,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他勾结弑狼组织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他想杀了李斯文的事情?”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依静面对着舒锐的步步紧逼,开始连连后退,但是舒锐并不会就此心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那我来看一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舒锐抓住了依静的手腕,把自己的灵识轻易的潜入了依静的意识。
他看见了,依静凭着霍云涛睡着后,翻看了霍云涛的手提包,里面的资料尽然是弑狼组织与柳飞白之间的秘密交易。
之后他又看见了,依静跟随霍云涛去住民族风情街,找到秋格的场景。
还有霍云涛发现依静知道了太多事情之后,将依静用手铐脚链锁起来,拖到地板上,如对待一块任人宰割的肉一般凌.辱之后,又对着依静说出了,他与秋格,与弑狼组织之间的交易。
再之后,霍云涛将依静关在了这间小屋子里,开始每天安排人守个门,直到后来霍云涛怕东窗事发,将依静的舌头下了禁制,又将那两位守在依静门口的武者暗中杀害之后。
便很少才来看依静一次,看到最后,舒锐甚至感受到了依静一个人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行走不便,经常失.禁的窘迫。
读取这些记忆的时候,就像舒锐在强行的帮助依静,回忆了一次这段时间所受的全部,痛苦与折磨。
当舒锐将自己的灵识从依静的记忆里分离出来的时候,依静痛苦的跪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抱着头,大声的哭了起来,对舒锐大叫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的欺骗一下自己,你为什么要让我再受一次伤害。”
呜咽的哭泣声,响在了别墅的大厅里。
这是这个女人,受尽了折磨后的第一次哭泣,她想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悲伤,但是这么大的哭泣声,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李斯文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大笑大叫。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香山别墅的外面没有人守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推门进来,因为这栋别墅里住着两位不喜欢防守的武者。
李斯文透过全景玻璃落地窗,看见外面的老树上散下了一点点月亮的光,今夜无风,有些闷热,像是在憋着一场大雨,但是天空中的云层却迟迟没有聚集。
无风的院子,连一片树叶都不曾动一下的老树,突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一节树枝猛的摇晃了起来。
“来了。”
舒锐说了这么一句,就只见,落地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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