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君和乔书律站在湖心楼的楼栏处,看着杜妍娥和蓉兰离开。
“王爷,属下看王妃此行不像是担心您饿着啊。莫不是王妃其实一直还是皇上的人,要监视您?”
乔书律神情紧张,若真是如此。那付娆安万一被杜妍娥发现,那皇上就可以顺势给洛承君一个勾结敌帅叛国的罪名,趁机除掉洛承君。
洛承君却摇了摇头。
“这一年之中我丢出无数诱饵,杜妍娥并未上钩。而皇上将她父亲杜默桓连降三级,调离洛安城也是故意找茬惩戒杜妍娥不听皇命。而且近半年来,皇上没少找茬,连聂纵都收买了。而杜妍娥并未进宫面圣,也没有跟府外的人联系,应该跟她坦白所言一样。”
“如果王妃不是奸细,那她忽然来此,难不成是发现了付将军?吃醋王爷您金屋藏娇?”
乔书律面露八卦之色,洛承君白了他一眼。
“若当真是发现了付娆安,方才就不会那般慌张了。不过今日这件事情倒是提醒了本王,付娆安躲在这湖心楼之中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越是隐着,有朝一日被发现就越是会被小题大做,被人深究。”
“那……王爷不如娶了付将军做侧妃如何?”
乔书律此话倒是没有遭到洛承君的白眼,洛承君微蹙额头,若有所思。
“这倒是个方法,只不过。本王要是平白无故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皇上也一定会对付娆安的身份彻查到底。可如果……这个女人是皇上送给本王的,就不同了。皇上不就爱给本王送女人吗?”
洛承君忽然想到了一招妙计,僵冷的脸上绽出了笑意。乔书律似懂非懂,也不敢问,看着洛承君笑,自己也傻呵呵地乐了。
洛承君回到屏风后,看见付娆安正吃力地想要从浴桶之中起身。可是她的身子太过虚弱,站都站不起身来,几次滑落回浴桶,被溅起的水花呛得够呛。
“要出来招呼一声便可,何必这般倔强为难自己?”
洛承君语气,既是埋怨,也是心疼。他上前将付娆安从浴桶之中抱出,发现付娆安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瓷片,以至于把自己的手掌割伤,流了血。
洛承君皱眉,更是揪心。他知道此时付娆安没有一丝安全感,她承受了世间最惨烈的变故,已经没了任何信任。那手中小小的瓷片,或许能给她一点儿防御的依靠感。
“怎么?你还要拿那瓷片杀了本王不成?”
洛承君嗔怪说着,付娆安依旧不肯丢下那瓷片,另一只手攥住洛承君的衣襟,没有力气,却又气势地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帮我?”
洛承君看着付娆安那娇弱可怜的模样,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抱着她回到了床榻上。用锦被将她湿透的身子包裹了起来。
“若你救我,帮我只是为了让我效忠于你,效忠于大昭。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是痴心妄想。”
洛承君顿住,他修长冷魅的眼眸盯着付娆安,透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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